搓手,怕多说一句伤害到段安的心理,斟酌开口:“要陪我打游戏吗?”
没有人同他一并玩游戏。他运动不发达,对娱乐理解落后,同学们嫌弃他,久而久之将他排斥在圈子外。段易沐喜欢抱他坐腿上,看他玩一些手机上十分简单的小程序。但段安一沉迷进去,段易沐就忍受不得,拍掉他的手机,通过粗鲁的方式拉回注意力。
心动是心动,训诫如临耳边,警铃哐哐。段安没说同意,脚却不动,怯怯地看着程哲洋。
“来吧,我一个人很无聊。”程哲洋拿出他有史以来最温柔的语气,呵护颤抖的小动物一般,尽力展现他的友好。“就半个小时,不占用你时间的。”
多种情感的推动下,段安和程哲洋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了三局的赛车跑道游戏。他们两个话都少,非常合拍,除了手柄旋动的声音外几乎是空气凝固的沉默。
在今天之前,段安从未玩过此类游戏,肾上腺的刺激感冲得心脏疼。不仅是游戏的有趣,还有违背段易沐命令私下解放的快意。程哲洋刻意放水,他不爱玩,但玩得很好,保持着和段安一水平,让男孩玩得更开心。
远远不止半小时,不过段安也没敢耽搁太久,他手机放在房间,万一中途段易沐的电话他没接到,今晚就不必睡了。所以稍稍过了一把瘾,段安小声道了谢,便跑回楼上。
为什么没直接问出口?程哲洋不傻,他用眼都瞧得出段易沐对段安的过度情愫,令人反胃的相近感情切身体会过。那人不会允许他逃跑多长时间,现在他不幸也是万幸地撞到这件事,至少能想个法子解救一下段安,别重蹈他的覆辙。
打游戏是为了提高段安的信任,降低警戒,看来希望很大。
晚上段易沐回来时,段安在困顿至极地写作业。他计算逻辑不好,学的是文科,逃过了物化生,但数学大头不可逃。要不是数学的分太低,每逢考试使他焦头烂额,他的排名会更好看。
“在学习?这么勤奋。”段易沐不是嘲讽他,眉间是忙碌的沟壑,弯腰抽出压低的书本,随意翻看两眼后丢到一边。“哥哥回来了,没表示吗?”
烦死了!本来算数就算得心情差极了,段易沐还火上加油,讨厌鬼!段安面上一派甜笑,像ryan玩偶的卖萌,拨开兄长脸边湿湿的长发:“欢迎哥哥回来,安安想你一天了。”
谎扯多了,无论多瘆人的话也信手拈来。
段易沐以笑回他,环腰抱起段安坐回到床上,完全无视解了一半的大题和开着的台灯。小胖手还握着自动铅笔,段安简直想用笔戳伤这个干扰他学习的家伙。
“今天做了什么事呢?”湿热的呼吸沾到皮肤,青年啄吻着弟弟的斜方肌,牙齿阖上慢慢地磨。段安想起段母的一位闺蜜,每回来他们家里做客总是抱着白色的贵宾犬,那只小狗啃磨牙棒的样子和段易沐相像。
那我不就是可悲的磨牙棒了?
“我上午看电影,中午吃了饭,睡到4点半,写语文试卷。晚上妈妈回来,我和她一起吃晚饭,然后洗澡,洗完澡就写数学到你回来。”
不提到程哲洋能省去麻烦,再说了段易沐也不会神通广大到知道他一分一秒的行动吧?段安害怕自己的心虚挨发觉,只专注于摆在床头的枕头。
“中午吃饭吃了多久?”
心脏一咯噔,段安抽气,鼻音冒出:“一、一个……一个半小时。”
还好段易沐只多问了这句,却不怀疑他吃饭的时间过长,柔情蜜意地耳鬓厮磨。段安领口遭扯得大开,打上密密层层的吻痕。除此还被迫捏脸吐舌接吻了一次,吞了好多段易沐的口水,气得泪光直打转。
例行结束,段易沐没做别的过分事,许是累得早睡。段安脸被他摁进怀里,鼻子压在胸前,呼吸困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