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的最多,一时竟也数不清。柏闲璋得了一套彩绘瓷杯,柏千乐得了一件外套。另外家里每人一对拖鞋。
柏夫人手上已有铂金、凯莉,从前为了配货也买过许多包,因此未必看得上区区一只菜篮子。她谢过,但面色只是平淡,问奉星如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拿走也无妨。
后来那只饲料桶终于如愿送了出去,而不是窝在角落碍眼,当一个巨型受气包。
说起这件事,奉星如也心怀余慽,他低声回答,待会用柏千乐自己的车。
“不逛街了?他两辆车都小,装不得多少。”
柏淑美听见这话,斜眼横来,仿佛柏兰冈又踩了他鸡眼似地敏感。柏千乐在对面连忙抢道:“也够嘛,没有那么小。”
吃过早餐,撤席时,柏淑美睥睨奉星如,说来也奇,他脾气最坏,却也是奉星如最容易摸透的,奉星如当即起身,柏淑美等他靠近了,手指划过他的腰带,结眼明显是柏闲璋的风格。他垂下眼睫,愈发有些阴晴难定。他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换件领口高的衣服。”
当奉星如站在试衣镜前端详自己,才感悟柏淑美何其忍耐他原以为自己身上不过留了些痕迹,脱了衣服再看,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柏闲璋的手劲简直可怖。他身上原本就有许多陈年疮疤,加上男人昨晚落下的吻痕、咬痕、牙齿印,还有淤青指印,几乎没一处光洁能看的皮肤了。
这样一副身体,轻易就能勾起幻想,幻想他昨晚经历了怎样的孽海情天。柏千乐转眼窥见他的镜中倒影,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