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新年好。”

“好。”

说得粗鲁些,柏千乐屁股一翘柏淑美就知道他要朝哪头放屁,懒得睬他。柏千乐没办法,只好更加明示:“五爷,去年经营不错?”

“不差。怎么,难道你那几个项目,亏空很多?”

“诶五爷,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你推我挡地打机锋,柏闲璋平白看戏,柏淑美啐柏千乐:“我还不懂你?放心,少不了你的,人到齐了再说。”

他接过柏闲璋派的红包,然后拢他那叠深红色的封包。终于柏兰冈洗掉了机油,夫妻俩姗姗来迟,柏淑美才依座派发:

“长进点”,这是柏千乐。

“别老跟你哥顶牛”,这是柏兰冈。

“少放纵他们几个,惯得没法没天的,最后还不是你吃亏?你看他们什么时候管过你。”可惜哪怕柏淑美时时耳提面命,奉星如依旧改不掉心软他就是太宽厚,自己有的,便任由他们索取。其实柏淑美未必不在奉星如的放纵之列。他专房善妒,且阴晴不定,他太平时家宅安宁祥和喜乐;一旦醋海翻波,他那脾气霸道得紧,作态又十分跋扈乖张,哪回奉星如不是百依百顺?惹得大家都满腹怨气,却有怒不敢言。

“你也是,少撞老二炮筒他发火十次,八次都是你又翘他墙角。”

柏闲璋也逃不过他一顿说教,吵吵闹闹地用完早饭,柏淑美与奉星如一块送他们出门军部的新年团拜会,总书记亲自讲话,要上联播的。柏闲璋是绝对缺席不了的,柏兰冈柏千乐也得坐在后排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