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种东西心知肚明?婚结了那么多年,现在来怪我,柏兰冈,你算什么有种?”
她静了静,她字字诛心咄咄逼人,柏兰冈别开眼,很沉很沉地吐出一口气,她的女声隔着遥远的距离,那么冷淡,那么失望:“奉星如是你老婆又怎么样?闲璋发情要命的事,你眼里没我就算了,难道你大哥的命还比不过你老婆那点贞洁?柏兰冈,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兄弟?”
这通电话果然沦为一场抱怨之后,不欢而散。
柏兰冈看着熄灭的屏幕,管家动也不敢动。其实留给他的时间很短,他尚且来不及稍微平复心底翻涌的恨浪,副官立马追来,拿着电话请他去接,随后,又催他赶紧回营。
柏兰冈原本驻守在他的辖区,他接到管家的电话,本不应离开辖区一步,但他还是匆匆赶了回来。此刻,他擅离职守的事已惊动高层,正在责问他这严重的违纪举动。
忧心忡忡地来,非但不予消解,愠怒未消,更添悒郁暗恨,甚至没有宽容他理清乱麻一般思绪的时间,他又囫囵归程。这一刻,他满心疲惫。
走之前,他对着小伙子羞愧又焦心的眼,满腔滋味在舌尖滚了一轮,又咽回心里。他最后只交代,让他看着点情况,厨房送餐的时候,多送一份。他想起那些扎在妻子手臂上的针眼,长叹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