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嫌脏了?以前兄弟几个一起玩,也没见你出声。”

柏兰冈无话可说了。

柏闲璋起身踱步来,为他斟了杯酒,很风范地拍了拍他的臂膀,他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安抚、谅解、劝诫、威迫……一切不需要宣之于口的话语都消解在了这一拍、这杯酒里。

柏兰冈不能拒绝这杯酒,柏家也无人得以抗拒柏闲璋。

后来他们又说了些军里、家里生意上的事情,谈及柏家的那位乘龙快婿,柏闲璋很是不满,近来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检察院顺着赵方鸿这根藤摸出一串大大小小的同僚来,柏闲璋整只手掌盖在酒杯上,就着这个姿势捏着整只酒杯磕在桌面上震:“他妈的让赵家管好他们的种!告诉家里那几个小孩,不许再跟赵家的鬼混!”

柏淑美交叠起双腿,“依我看,不如直接送出去,你把他们拘在国内,有什么用?前几天,管家跟我说,四堂哥的孙老二,在会所撒酒疯,想睡陪酒的,差点就强了。”

“什么时候的事?”

柏闲璋眉头皱得很紧,他鼻梁更宽,唇形更厚,眼窝眉骨不似柏兰冈那样深得邪气,骨相周正凛然,两只眼珠沉沉地逼视而沉声质询时,便尤其威严肃穆。柏淑美看他这一幅怒火中烧的样子,放缓口吻,先劝了劝他,才将内情一并说了。好在他的人风声紧,在酒店把人弄了出来,否则,柏家的门楣又添一笔污名。

柏闲璋听毕,斥了四个字:“无法无天!”

他们说完话,柏淑美与柏兰冈搭伴下楼,脚步还没到切花台的转角,便听得楼下细碎而旖旎的话音传来。

待他们走近了,小花厅里对坐着两个人,亮着一盏灯,等下摆着两碟菜,一海碗热腾腾的汤面。柏千乐正剔开鱼排上的香茅叶和柠檬,挑了一筷子鱼肉,奉星如在对面等他,自己面前并不设碗筷。

他们的脚步惊动了花厅,那两人齐齐回头,柏淑美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柠檬香茅烤鱼,快火土豆丝,似乎就这么一眼,他的记忆再次背叛他的意志,自作主张地回忆起十数年前的滋味。

彼时,那个男孩还不是如今这幅死水一潭的样子,短袖套在他春芽一般抽条的身子上总是显得有些空荡。男孩想从烤箱里托出烤盘,却烫了手,惊呼着后退,他循声望去,只见男孩终于捧出了盘子,眼里闪烁兴奋的光采,叠声唤他,他走过去,黄色的微焦的柠檬,浓绿的香茅香兰叶,粗盐和黑胡椒,油光里,酸香裹挟热腾腾的水汽,对辘辘饥肠作最直白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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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男孩的期待里夹起一口,点了点头,男孩便心满意足。

柏淑美别开眼,这世上再无人知晓这段隐秘的过往,又何必再三回响,他看了眼柏千乐,“今晚没吃饭?”

柏千乐摇摇头,奉星如看向柏兰冈丈夫很少吃自己做的饭,他并不知道此刻该不该开口询问,哪怕出于场面的需要。

好在柏兰冈敲了敲柏淑美的肩膀,柏淑美交代柏千乐,要他最近盯紧他的堂兄弟们,近来形势不好,让那些不成器的公子哥们收敛些。柏千乐答应了,他们便一道离开了。

走远了,还能听见柏千乐的抱怨土豆丝的油太多,而奉星如无奈地解释,这道菜本来就必须放够油量云云,但柏千乐依然挑剔,奉星如也并不生气。

柏淑美微微侧脸,果然,柏兰冈的脸色阴沉如山雾拦江。

作者的话:谢谢朋友们的安慰,确实也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生气总归不是好事,应该开心写文大家开心看文才是!再次谢谢大家,奉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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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奉星如下班晚了些,路上便接到了柏千乐的电话他问怎么今天这么晚,奉星如看着前面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