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以为这很好,他对妻子百般挑剔,唯独满意他的懦弱顺从这也是柏家最后一口答应婚事的原因,一个弱势的、没有威胁的、听话懂事的花瓶,总比一个有主见不受控制的夫人来得好。但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下假如奉星如也像白夫人那样关切他什么时候回家,喝了多少酒,能不能开车的场景,他想,自己也不会生气的。
他看了看手机,一片安静。他翻出了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奉星如和他说不回家吃饭的那回。他们的聊天记录很短,一个月也不见得有多少条,寻常夫妻或许还要交流财米油盐水电油气的生活话题,可他他们这种门第身份,生活的烟火气是沾染不到身上的,因此连琐碎的日常也省略了,一年的记录三两下便到头了。
说不上什么感觉,柏兰冈收了手机,只觉得这顿酒喝得没什么趣。
他不需要送白羽生回家白主任的夫人亲自来接,他站在阶上,往下眺望,白羽生紧紧攥着女人的手,俯身埋头,脸贴近她的颈窝里说了什么,然后勾起了女人的腰肢,女人摘下围巾替他仔细围拢了,他低下头,仿佛在索吻。
白夫人嗔他,推了他一把,拉开车门,随后车尾灯闪了闪,柏兰冈收回视线,走向他的车子。
回到家里已是休息的时分,佣人们下了班,客厅里静谧一片。小吧台亮着壁灯,柏兰冈视线扫去,桌子上的蛋糕切了角,蜡烛沾着奶油凌乱地堆在一旁,没有碗碟,垃圾桶也沾着奶油,一副热闹之后的残景。奉星如不是做事没有首尾的人,大约他待会还会下来,领着柏千乐把这里收拾干净。
他的手机始终没有动静,许是夜深了,夹着萧瑟秋凉,隔墙传来螽斯吱吱不休的虫鸣。柏兰冈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
奉星如刚取了开瓶器,房门忽然传来摩擦地毯的沉闷声响,他喊了声千乐等等话音刚落,传来一阵甜腻的琥珀没药气息,他一怔,腰肢忽然被一只臂膀大力箍紧,酒味混在烟熏火燎的甜香里,铺天盖地。
“先唔”
他被男人搂着拽着跌落床褥,一只手探入他的睡衣,贴着他的胸膛滑动,那只手并不算温热,犹带着外头的秋凉,所过之处,激起一连串战栗瑟缩。
男人扒了他的裤子,一边粗鲁地吻他,鼻尖,嘴唇,下颌,颈窝……毫无章法地到处留情,他覆在奉星如身上一如密云覆盖山垅,疾风骤雨随即而至。
他抬起大腿强硬地分开奉星如双腿,光裸的皮肤挨到凉丝丝的被面,奉星如立刻一阵激灵,他抓着男人的衬衫要推,却推不开柏兰冈这座披云断水的山,那团火燎般的香愈发浓郁了几乎蒸腾着、勃发着,烧着蓬勃的活力,奉星如惶恐不已,他横着手臂格挡男人欲将再次垂下的头颅:“先生,别,别在这里,现在不是时候……!”
男人很不高兴了,他双眼沉沉,酝酿着情欲的风暴,开口时声音嘶哑至极。他咬开一只安全套,狠狠地掐着奉星如的胯骨,横他一眼,这一眼已然浸足了欲念,奉星如的心里顿时如飞机失了事,他从千万米的高空无所依靠地坠落
Alpha是重欲的生物,一旦点燃了欲火,脱身怕是再不能够了。
男人带好了套,抬手扯下领带,奉星如只觉忽然天地一暗,那根领带不容抗拒地捆紧,在他脑后窸窣地飞快地打上了结。
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像一只堕入红树林的孤雁,那里暗无天日,没有光,没有色彩,只有黑暗带来的无限膨胀的恐惧。
他感受到男人在亲吻他的唇舌,含着他的舌头和唇瓣吃弄,然后舌头滑下脖颈,来到前胸,在前胸两颗乳头打转。虎牙磨着乳房肌肤,涩涩发疼。同时,身下冰凉一片,也许是男人挤了润滑剂,伴着手指的入侵,咕滋作响。
喘息声、口水咂咂声、还有底下搅弄的声音,不堪入目,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