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
他自己也觉得世间罕见。争嘴皮上的闲气,又有几个意思,奉星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自己先失了心。
他手肘一撑,腰际远离了窗台。他没有看沙发座上眉头紧锁的男人,径直往门边去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我自大,大少爷,至少我在你们家这几年,我自认很对得起了。前段时间留在这里,也帮你们做了一些事,姑且也算还了点你们庇佑之恩吧。我也没有多要你们家的东西,一本证而已,就当送我一点自由。”
他拧开了门把手,但却没有如他愿,照入走廊的壁画和灯光
他听到身后暴起的破空声,练武多年本能地横起手臂格挡反击,但慢了一步门已经被两个男人的重量死死压牢了,那男人也不管自己暴露的空门,从奉星如背后扑来,立刻拧着他的脸颊压下头颅,辛冽得呛人的麝香味铺天盖地
但首先在柔软的唇舌里爆发。
作者的话:呜呜呜昨天熬夜抠的半截,今天下班太晚了补不上,先更吧老婆们不要嫌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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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血液回抽,冲进透明的针筒里。等级最高的alpha,稳坐基因的王座,而世人皆臣。哪怕奉星如基因缺陷而天生迟钝,麝香苦艾四面八方蜂蛹而来,争前恐后地侵袭他每一个毛孔,如此攻城掠地,又岂容奉星如负隅顽抗。
奉星如先是被骤然爆炸的信息素塞得一窒,又承受了一个成年男性ALPHA悍然的体重,一百七八十斤的骨骼肌肉倾倒在他身上,如泰山之崩,砸得他眼前昏蒙,几乎喘不上气。嘴里刺痛,不知是谁咬坏了谁,他吃到腥甜的血丝,但他已无余裕分辨。
他要挣,可柏闲璋扣在他枕骨的手腕铁牢一般,手臂也被他擒得生疼,不必投眼细看,一定留青了。奉星如缩小的瞳孔里倒映着男人的视线,狮王巡视他的领地,低下头颅,俯视他那广袤王国中央的潭水。
潭水激起波澜,惊动不息。
奉星如屈起腿,拼了命翻过身侧,终于挣出间隙,屈膝就撞力道没入肉墙的声响,听着就叫人牙酸。但柏闲璋铁打的也似,实打实地受了他这道攻击,肚皮深处爆出钝痛,他竟然面色不改生生受了!
奉星如的反击惹恼了傲慢的狮王,柏闲璋被他这一撞撞出真火,他牙关用力,拧过奉星如的脖子就发狠咬去他也不管咬在什么位置上,奉星如痛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等他一口气吐出来时,血珠已然沁湿衣领,余温犹在。
抵不抵抗已经毫无意义了,柏闲璋的信息素随着他那发狠的一口早已送进奉星如的毛细血管,想必不费多少时间,便能随血细胞在他体内自在周游。
奉星如抵着他的肩膀,将男人一把推远了。他站直了身子,在男人靠过来再度近身时,毫不犹豫一个拳风照着那张金尊玉贵的脸揍下去。
砰,柏闲璋挨了他这一拳,深潭般的眼里乌沉沉地翻涌着不知是恨抑或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幽暗的、海潮涌动的情欲。
奉星如胸腔扩张又压缩呼吸里尽是他强烈的仇恨,他甩了这一拳后,盯着柏闲璋很憎视了片刻,连咬肌都肉眼可见地充血鼓胀了。
砰这回,是他摔上的门。
“哥,你在西苑?”
“我下桥了。”
奉星如才回到久违的自己的窝里,他的行李还落在墙角未曾得到主人的垂怜,柏千乐的电话就急着追来了。比他的电话更急的是他本人,两句话丢下,仿佛话音才刚飘散,奉星如的门锁就响出扭动。他仰面倒在床上,一口气深得好似从腹腔里叹上来。外头重物砸地的沉闷声落下,大概是柏千乐踢了他的鞋,踩着袜子就奔到主澜,晟整理卧门边。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