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衣服,你吃完了就走。”

他起身后还指了指岛台上的保鲜盒,“记得提上车。”

不仅被勒令要上门柏淑美的老巢,还不能开自己的新晋的心头好柏大少爷三令五申不许开他那辆引擎难听的迈凯伦招摇过市,柏兰冈只好饱含不甘地上了他哥的爱骑漆面刷得锃光瓦亮的路虎揽胜,跟奔驰传承的曲线豪华不同,路虎喜欢长直的线条语言,简洁锐利。柏闲璋开车,柏兰冈多少年没坐过副驾了要么是司机接送,要么他自己抓方向盘,脚下没有油门踩,闲极无聊。他敲了敲门边扶手,“新版?”

“怎么样。”

“动力可以,什么时候提的?”

“两个礼拜吧。”柏闲璋瞟了眼信号灯滑过路口,丝毫不避讳那时家里鸡飞狗跳、柏兰冈身陷囹圄的困境,“从京城回来,我就咽不下。我们家几辈人卖命挣的钱,结果自己家里还没享受,倒先让别人坐享其成。”

他比了个数,“我刚下飞机,就听说老余拿了这个数给他儿子。西边刚探了个稀土矿,那时候几多人要找我过桥,他儿子还托了人跟我哭穷,凭他裤裆里那两个破钱,能吃得下?你看,我进一趟宫,马上就姓余了。”

“割我们家的肉,肥别家的嘴。”柏闲璋讲述前日里如此屈辱的经历,面上却平淡:“与其养别人的胃口,不如我先花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