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生还说,奉星如对他很好。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何奉星如宁愿把营养针打在自己身上,但他确实也不能否认,这一次发情期,奉星如待他不可谓不尽心尽力。换作是他,他决然做不到奉星如的程度的。

柏兰冈想起以往的发情期。白羽生虽然嘴里抱怨他妻子不管他死活,但其实别说医院,整个军部上下都知道,军区总院的白主任与他夫人感情极好,好得甚至作为军部的模范夫妻,每年都要在年会上与他妻子来一台《天仙配》。白羽生与他妻子那么恩爱,他妻子都会拒绝疏导他的发情,只用抑制剂吗?

他每年发情期不多,但好像奉星如一直都很配合,他只有在外出任务时才会用抑制剂。然而以往他的发情反应也平淡,不似这一次般激烈,所以他也没见过奉星如百般体贴的模样。虽然每次他做完要么就睡晕过去,要么就抬腿走人罢了。他甚至觉得奉星如的配合理所应当曾经有一回奉星如哑着嗓子 18-18-29问他为什么会回家,而不在外面就解决了,那一次他好像挺用力的,奉星如脸上挂着薄薄的泪痕,他莫名其妙,反问,他是他千金买进来的妻子,不操你操谁。

奉星如怎么反应的?他点点头,好像笑了一声,然后从此就没有再问他类似的愚蠢问题。

柏兰冈又烦躁起来,他说得有错吗?他奉星如难道不是奉家觍着脸送上门的残次品,柏家掏了钱买进来的儿媳?

副官注意到他的不愉,试探地道,“中校?”

柏兰冈思忖片刻,还是问了:“你们发情期的时候,都怎么过的?”

副官失笑,他无可奈何地慨叹,“中校,就别打趣我们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夫人一样好说话的。”

他还记得当时的医疗官对那个男人交代,这是加强针剂,会有副作用,尽量不要打。如果可以,药也没什么必要吃。那个男人沉吟片刻,把东西收下,然后对他们说,请放心,不是紧急情况,他不会上针的。

结果今天他得知那个男人竟然一只针剂都没用,连营养针都没打。这意味着那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硬是陪柏兰冈熬过了发情期,要知道光靠肉体应付柏中校这种等级的alpha,那是很恐怖的事情,堪称都市惊魂传说,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他算是开眼了,同时更加疑惑,夫人这么好,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他知趣地收了声。

柏兰冈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更加心烦,“别笑了,下午还要见秦大校,把资料给我。”

作者的话:大家五一怎么样,有好好睡觉好好去玩了吗?我呆家里看了几本脆皮鸭,码了点字,五一就没了,痛哭!我写这文是没大纲的裸奔选手,以后伏笔多了我自己也不记得话可能会有吃设定的情况,出现该情况时请大家怜爱我,就让我咔嚓咔嚓把设定吃了吧呜呜呜(大体设定是不会变的,大噶阔以放心!

14

奉星如扫墓回来之后,隔天同表姐吃了一顿饭。现下正是秋凉时节,秋蟹正肥,也不知是酒店是有心亦或附庸风雅,奉星如停好车,按照侍者的引领来到她的位置,发现包厢独特这酒楼沿着河滩起伏而建,碧瓦飞甍,屋脊高低错落,用风雨桥一般的长廊连接每处点缀山弧的轩榭,一个轩榭即一个包间,四周边角插了瓶瓶菊花,桌上彀中温着黄酒,花香清淡而酒气馥郁,江风拂过纱帘,好一个暗香浮动。水榭临江,他斟了杯黄酒自饮,站在飞檐下往外眺望。身后的亭廊里人声隐隐,远处寒山传来钟声杳杳,钟声绵延不绝,惊了水鸟,燕雀鸥鹭纷纷自水面簌簌振翅,在金红色烈火融融般的夕阳里挥出灰白交织的光影。这场面宁静又缈远,颇有些“槛外长江空自流”的意味。

奉尉芝也进了水榭,侍者为他们落座,她先叫了螃蟹,才转头与奉星如寒暄。

螃蟹一笼笼上来,附带着虾皇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