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以后,他与温宴便开始慢慢熟络起来,后面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思及此,他忽然想到那次温宴受伤,难不成也是他安排人刻意引导他过去的?
当真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啊。
“好手段!”张阑之忽然一掌拍在桌上,冷笑道,“既然事情做都做绝了,为何又要回头抢人呢?”
为什么不再下些狠手强制温宴与他成婚,那样总比现在让他陷在这种尴尬的情形里好吧。
至少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还有赵彦辰什么事。
不过,虽然张阑之很生气,但是一想到他是在撮合自己与温宴,忽然又没那么憎恨他了。
他倒是做了件好事,如果当初赵彦辰选择的人不是他,换作旁人,温宴那日只怕已经被人污了名节。
一时间,他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恍神间,忽听得白桃问道:“大人,此事您先前都不知道吗?”
赵彦辰摇摇头,“不知。”
他回过神看着荔枝,忽然严肃问道:“你今日来同我说这些,是何居心?”
他说的很直接,白桃也回的很直接。
“大人,民女眼下无处可去,说这些只是想在您府上求个差事,得个落脚的地方。”
“民女手脚麻利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求大人看在民女将中药一事如实相告的份上收下民女吧。”
白桃伏在地上朝张阑之叩了叩头,一脸的期待。
张阑之看着下面跪着的女子,静默无声,停了半晌。
若说要收留她,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样的人留在府里难保不会出什么麻烦。
不过,他也不是不能帮她。
他倒是可以给她一些银钱,甚至还能为她寻一个新的落脚之地。
就在方才入府之后,他收到了来自琼州的传书,书信上详细讲述了关于赵彦辰老宅的情况。
赵老太爷先前为了自己士大夫的名声一直强迫赵彦辰娶温宴,可是赵彦辰一直不愿意。
并且,他还十分抗拒去杨县接人,温宴那次走投无路来找他,他也很不喜欢。
但是赵永权却不管他愿不愿意,执意要他娶温宴,赵彦辰对此事深恶痛绝,所以想方设法要将温宴嫁出去。
结合这些事情再联想到白桃说的那封信,张阑之便能确定,中药之前赵彦辰看完书信勃然大怒是为什么了。
想必那日,赵永权去信给他,是催促他将人接过来早日大婚呢。
不过人心都是会变的,今日传回来的书信上面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
说那赵永权高兴坏了,因为他的孙儿升了官,成了大晋第一权臣,他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有他孙儿这么一个活招牌在,什么士大夫的名声也都不重要了。
出去之后,他逢人便说自己是尚书令大人的祖父,众人对他唯唯诺诺,巴结的跟什么似的。
人一飘起来,就开始眼高于顶了,什么小县城村野之女,身份低微自然也不能与他孙儿匹配。
他正在到处给他孙儿张罗女人,安排自己的人进去赵府,好控制赵彦辰。
想必送人过来,怕是也提在日程之上了。
眼下赵彦辰将自己府中的事情瞒得滴水不漏,不就是不想让赵永权知道吗。
这事对张阑之来说简直如有天助,他得赶紧将这事儿添把火,让它烧的更旺些才对。
他压制不了赵彦辰,赵永权总能吧。
到时候,他再趁机将温宴给接出来,一箭双雕。
张阑之想了想,道:“本官可以为你安排去处,不过你得答应本官两件事。”
白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