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快说。”宁安连忙道,一副期待的模样。
他知道阑之喊他来帮忙,肯定是为了他那外甥的未来舅母一事。
临儿第二日醒来,听说同他相撞的女人是他未来的舅母,他就吵着闹着要见她,还说要吃那绿豆酥。
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人劝住。
“你去帮我查查赵彦辰的户籍,越详细越好,我知道他祖籍是琼州的,他一人来到上京任职,府中没有一个亲人过来,肯定有什么猫腻在里面。你且去派人查个水落石出,我有用处。”
“好,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宁安拍了拍胸脯,点头如捣蒜。
“我也希望赶紧将嫂嫂接回来......”话说到一般,宁安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阑之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张阑之现在心情正烦闷不已,不喜欢看人有话不直说还拐弯抹角,他直接道:“往后你有什么话直说便好,我们是什么关系,不必要遮遮掩掩。”
“好,那我便说了。”宁安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是因为他要问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好问题,所以才这么支支吾吾的。
“嫂嫂在赵府这般久了,以赵彦辰那脾气,怕是她早就......他们二人还有婚约在身。”
那四个字宁安没有直接说出来,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想,赵彦辰那样强迫她回去,肯定早就对她觊觎已久,既然人到了自己身边,他肯定第一时间便夺了她的清白。
毕竟都是男人,他是什么心态,他还是能够想象的到的。
张阑之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将笔架上的一直狼毫笔砸的掉在了地上。
干净的地板上瞬间被染了一团黑迹。
“那又怎样?”他反问道。
“你会不会心里有隔阂?”宁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我喜欢的是她的人,虽说身子也很重要,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去挽回。”
他想,往后若是温宴满心满意的喜欢自己,那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那就好。”宁安松了口气。
他觉得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往后莫要再说这个话题。”张阑之严肃的提醒他道,“你且助我将事情办好便是,其他的你莫要操心。”
“好,我一定会的,你放心。”
而后,两人又叙了叙过年要采办的年货之事,过了不多时,宁安便告辞离开了。
待他走后,张阑之像是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圈椅上,疲惫不已。
他真的太累了,这么两年,真的发生了许多事。
尤其是最近一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都快被这变化压得透不过气了。
为什么不让他早些恢复记忆,若是在被下药的那一次他就恢复了记忆,他便那时候就与温宴完成夫妻之礼。
那便没有后来的什么事了,若是那样,该多好。
他真的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做那个所谓的君子,守住良心了,却断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还后悔,那日在鱼庄恢复记忆就不该想那么多。
那时,就应该带着温宴逃跑,跑的越远越好,跑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共度余生。
不要这劳什子的官位了,他与她在一起就算日子清苦些,也总比现在好。
真是后悔!!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力争到底,将人带出来。
眼下已经到了夜里,天色暗沉无比。
赵府里已是灯火通明,琼华院内,下人正端着吃食鱼贯而入。
赵彦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