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什么事?”温宴冷斥,“就算你娶一百个一千个妻妾都与我没有干系。”
“在御书房,我拒绝了,我说我有一位自小定下婚约的小娘子,我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今生只愿同她共白头。就算外面有再多的莺莺燕燕都比不上她分毫,在我心里,她便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取代。”
温宴还是瞪着他,这些话飘进她耳里的时候,竟让她的心有一瞬间的悸动,眸光突然闪过一瞬的不可置信。
这些话,她从前是做梦都想听的。
那日雨幕之中,她被他引着进入赵府,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笔直的背影想了许多许多。
想着他们成婚后会举案齐眉,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们会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子,有最幸福的人生,清明时节他会陪着她回到杨县祭拜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看见他们一家过的幸福,想来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
曾经她将这一切想的多么美好,可是天不遂人愿,竟发生了那般多的事。
纵使他现在回头,她也不会再等着他了。
“别说这些让人恶心的话,你的喜欢我不需要,你还是给旁人吧,我真的不稀罕。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
温宴的话字字诛心,赵彦辰心头凉意渐起,不过他早已练就铜墙铁心,纵使再不舒适,也不会伤他太狠。
“无碍,只要我们朝夕相处,总有一日你会再次喜欢我的。”
温宴无语,不想与他在继续讲下去,默默的翻了个身,面朝里侧,手指撕扯着青色帐幔。
赵彦辰立在榻前看了她半晌,才转身离开,慢条斯理的将官服褪下,换上了常服。
而后,走出屋子,对守在门外的荔枝吩咐道:“去,命厨房今日将膳食都送到这里来,给小姐炖的甜羮要软糯些,她今日一直未进食,得先吃些不刺激的缓缓脾胃。”
“是,大人,婢子这便去说。”荔枝小跑着下了台阶。
出了院子,转弯的时候正好碰见回来的林值,她便将他拉到拐角处低声道:“我刚刚看见大人手背上有一道咬痕,你说,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严重吗?”林值惊诧道。
“我觉得有点严重,都出血了,不过......大人什么都没说,我怕万一请来大夫,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那便不请,咬痕那都是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人既然没说,那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逾矩为好。”
“嗯,你说的对,那我们便不要多嘴了。”
赵彦辰站在廊下望着滴滴答答往下滴的雪水,深深的叹出口气。
他现在,倒是真的后悔了。
那时候,绿豆糕就不该下药的,也不该让温宴喝酒,这些事情若是都没发生,或许她原谅自己要简单些。
不像现在,简直难上加难。
不过,就算再难,他都不会放弃。
兜兜转转他们还在一起,那就说明这是上天刻意给他们二人安排的缘分。
方才,他说的那番话,是发自肺腑的,没有一句假话。
他仔细观察过,温宴听完还是有一丝动容的,看来他压下性子对她温柔相待还有用的。
陛下说的对,女子本就柔软,哄着就是了。
张府书房。
张阑之已经换上了常服,他坐在圈椅上,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想着事情,眉头微微皱起。
今日本以为晋帝掺和他与赵彦辰的事情,能相助一二帮着压压赵彦辰。
没想到说到最后,不仅忙没帮上,还说让他们不要闹得太大,一切按照婚书来。
言外之意他都听懂了,晋帝是站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