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把庄潇描述得很惨,据他所说,断手断脚还差点断脖子的庄潇被单独隔离在楼上,医生甚至要求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病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庄潇狂犬病发作了。
能重新看到东西的感觉很奇妙,李敬池爬下床,找护士问了路,电梯门缓缓打开,顶楼病房的门微微掩着,陈意满脸严肃地站在走廊上,对手机打着字。
李敬池道:“他怎么样了?”
见到是他,陈意紧张道:“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李敬池心里突突地跳,推门而入,只见庄潇紧闭着双眼,俊美的五官透着一丝不耐烦。他的皮肤很白,薄唇也没什么血色,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让人无端联想到堕落的天使。
李敬池屏住呼吸,轻声道:“庄潇,你怎么样”
床上的人睁开双眼,直接拉过他的手臂,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李敬池被摁在床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劫后余生的冲动和分隔许久的思念杂糅着,让荷尔蒙迸发在两人之间。庄潇吻得很重,力度几乎要夺走李敬池最后一丝气息,全然不似陈意描述的重伤。
李敬池闭着双眼,断断续续地回应他。这个吻渐渐变得绵长而粘人,庄潇轻含着他的唇,在分离时才道:“眼睛好了吗?”
李敬池仓促地呼吸着:“……好了。”
庄潇半跪在他的大腿间,胯间顶得老高。他的指尖缓缓扫过李敬池的轮廓,用一贯清高的表情说道:“那就记住我的样子。”
话音落下,李敬池的裤子被拽下,庄潇捏着他的下巴,一边吻着他,一边以指节顶进许久没有人造访的后穴。生涩的痛感让李敬池发出“嘶”的气音,他还来不及适应,庄潇又顶入中指,侵犯般的扩张着肠壁。
媚肉紧紧吸着双指,庄潇伸出舌头和他交缠,把李敬池亲得睫毛颤动,脸色发红。他推开庄潇的肩,想后仰着头喘口气,却听庄潇说道:“别动,压倒我伤口了。”
李敬池闻言顿时不敢动了,庄潇咬了一口他的唇,抽出湿滑的手指,送入早已恭候多时的阴茎。
身体的契合让两人双双发出喟叹,庄潇把手上的粘液抹到他红得发硬的乳珠上,把玩般地捏着李敬池的胸,低声道:“是不是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在想这一天?佘影昊下药那晚,你还特地送我回了房间。”
啪啪啪的水声放大在病房里,快感从尾椎蔓延而上,刺激着五脏六腑。李敬池被顶撞得快散了架,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没有。”
庄潇看着他,依旧是那副不可亵渎的表情:“骗人。”
他操得很用力,没有半点病人的样子。粗大的阴茎顶开了每一处褶皱,肠壁谄媚地收缩着,挽留这份不可多得的宠幸。李敬池喘着气,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却被庄潇强行拉下手腕,五指相扣。
“明明喜欢我这么多年。”庄潇抽送着身体,听着他支离破碎的呻吟,“还要在我面前和别的男人接吻。”
李敬池全身都软透了,半晌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在一念成邪时,林裕淮刻意当着庄潇的面吻自己的那一次。
他居然还记得。
又是一记重重的顶弄,庄潇含着他的唇,细细抿吻着,两人亲得难分难舍。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阵忙音响过,没有人接听的电话自动转入语音留言,李敬池茫然地看着庄潇想骂人的表情,听他缓缓道:“唐忆檀,你不是好奇他哪一次和我做爱最满意吗?”
庄潇俯身抽送,再与李敬池接吻。“啵”的一声响起,李敬池水边留下淫靡的水渍,连带着他性爱期间明显的惊喘,一并被记录在语音留言中。
精液射出,李敬池睁大双眼,爽得嘴唇发颤,而庄潇轻吻着他的唇,以胜利者的姿态宣判道:“……就是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