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鸡同鸭讲的对峙,李敬池不想和他吵,索然无味道:“唐忆檀,你是不是觉得我爱林裕淮到无法自拔,于是你的占有欲作祟,偏要把包养了三年但没什么感情的情人……不,是仇人关起来,好好折磨到解气才爽。”

过了很久,唐忆檀突然开口道:“你是我的仇人吗?”

李敬池反问道:“我不是吗?唐忆檀,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很像个小丑,你明明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爸的事情,还偏要顺着我的意思来安慰我,你明明很快就要结婚了,还要答应和我谈恋爱,你听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你也觉得很可笑吧,和养了条狗一样,无聊了就逗两下?”

说完这番近乎发泄的话,李敬池也觉得自己昏了头,他居然像个怨妇一样控诉着唐忆檀隐瞒婚讯的行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唐忆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觉得我是你的仇人吗?”

寂静中,李敬池张了张嘴,心脏隐隐作痛。他感觉到有一滴无形的泪从鼻梁滑落,带着近乎窒息的涩意,将他的喉咙口封死。

他很想流泪,但眼睛却干到发疼,挤不出半滴水珠。经历了连续几天无间断的干性高潮,他这时才明白自己的泪水和汗水早就流光了。时针和分针开始转动,将命运的齿轮倒退回从前,在唐忆檀缺席的生日晚宴上,他漠然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在飞雪中嘶力竭哭喊的人,遥遥与自己对视。

于是在前年北海道的漫天烟花中,唐忆檀在他唇边印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当时的李敬池说,谢谢你,唐忆檀,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生日。

齿轮停了,继而飞速转动,将这一切摧毁。黑暗无声地在两人之间流淌,李敬池看着唐忆檀,竟是笑了。

他倏然道:“对,你是我的仇人,唐忆檀,我恨你。”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唐忆檀吻得很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脖颈折断。等到李敬池不能呼吸,俯在床头不住地咳嗽,他才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淡淡道:“那很可惜,我们还要纠缠一辈子。”

李敬池要开口说话,唐忆檀却径直压了上来。被褥被掀开,李敬池的下体一凉,后穴夹着的阳具被取了出来,然而那阵空虚感还没过去,一根发烫的阴茎就贴着他的穴口,捣弄着泥泞湿润的会阴。

黏腻的肠液被涂抹开,李敬池半个臀部都是湿的,身体却在不断往后倾,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唐忆檀的侵犯。还没等他移动半米,床头的银链便“锵”地一紧,刹那箍住了那截雪白的手腕。

性器随即长驱直入,狠狠塞满空虚的粉穴。许久没做爱,身体的契合使两人同时发出喟叹,唐忆檀咬着他的乳尖,开始抽送。伴随着李敬池失控的呻吟,房间内传出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

他太用力了,几下便操得李敬池身体抽搐,四肢发软,脊骨酥麻一片。唐忆檀细细看着他失魂的表情,拉着他的手摸向下体的连接处。连续几天接受扩张的穴口已然习惯被插入,此时正谄媚地吸附着勃发的阴茎,源源不断流出润滑的肠液。

李敬池就像一只熟到快要发烂的桃子,全身都是汁水。

又是几十次抽插,唐忆檀不爱说话,只有被李敬池夹狠了会发出几声闷哼。两人相处三年,对彼此的敏感点都熟悉到极致,没过多久,李敬池的双腿发着抖,明显有射的迹象。

小穴瞬间收缩,紧紧吸着粗壮的阴茎。快感奔袭而来,唐忆檀头皮发麻,几乎要被夹到发疯,他停下歇了两秒,掐着这人的臀部说:“夹这么紧做什么?”

李敬池在高潮的边缘徘徊,此刻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口中不住喃喃。唐忆檀顿了顿,凑近了才听到他半是呻吟半是求饶的话:“我错了,让我射,啊”

最后一记顶弄,李敬池颤抖着射了,他的精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