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任何东西。

几次干性高潮更像是暧昧的惩罚,李敬池瘫软在床上,失去了骂人的力气。最后一次快感来得最为崩溃,他用手臂遮住双眼,马眼不受控制地收缩,汩汩流出浅黄的液体。

唐忆檀像一位有耐心的猎人,也不上他,只是反复问了数十次“想射吗”,于是李敬池变成了巴普洛夫的狗,一听到这句话腰际就会酥麻发软。

直到天边蒙蒙亮,这场凌迟般的惩罚才走向尾声,李敬池奄奄一息地俯在床头,手腕被手铐磨得通红。他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翻来覆去只会说几句道歉的话,不是“我错了”,就是“我再也不逃了”。

唐忆檀觉得还不够,偏要死死抵着跳蛋,听他说一句情话。

在昏过去前,李敬池哭泣着说出“唐忆檀,我爱你”,这句话包含情欲,句末都带着上扬的勾人语调,但与那天他对电话那头倾诉的爱意大相庭径。

黎明破晓,唐忆檀抱着他去浴室清理身体,长久的疲惫让李敬池失去意识,沉沉睡去,他做梦的面庞如少年般稚气,嘴里还喃喃说着胡话,仿佛忤逆唐忆檀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第一缕阳光穿过乌云,照亮荧城的一角,驱散所有压抑噩梦。唐忆檀沉默地掐了烟,打开药箱,用碘酒为他磨伤的手腕消毒。

床头倒扣的手机亮了,是柳瑾发来的信息:只是孟氏针对,不会有太大损失的,当年千影和孟氏夹击,蔚皇不也挺过来了吗?忆檀,他现在发展的势头这么好,你真的忍心让他暂停代言和采访,在家休息?

唐忆檀面容冷硬,他伸手灭了那盏柔软的云朵灯,回复道:不用再说了。

第七十二章仇人

天色很暗,厚厚的窗帘遮住了阳光,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李敬池躺在床上,乏力地闭着双眼。他的头发长长不少,睫毛微颤着,嘴唇抿成线,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一只银色手铐把他死死吊在床头,限制着他的行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锁住杀人如麻的野兽。但远远看去,他这张脸带着雌雄莫辨的美,连肌肤都身无寸缕,让人激起凌虐的欲望。

自从李敬池打破窗户从家里逃出去,程妈便因为办事不力被辞退了,窗也被换成了加厚的钢化玻璃。看守他的保镖加派了人手,从原先的十二个小时换班变成了六个小时的巡逻制度。

这段时间李敬池的生活被清晰划分成了两块,只要他醒着,就会面临无休无止的性爱;只要他结束了高潮,就会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有了前车之鉴,唐忆檀推掉了大部分工作,拿走李敬池的手机,还把卧室的窗帘换成沉重的材质,以此来模糊李敬池对时间的概念。

李敬池清醒的时候也会觉得很好笑,唐忆檀这幅架势如临大敌,仿佛稍有不慎他就会挣脱束缚,把整栋楼的人吞入腹中,吃抹干净。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的李敬池什么都做不到,他只能躺在床上,感受时间静静地流逝。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一道光映入房内,唐忆檀端着餐盘在床头坐下。他搅动了一下粥,将勺子递到李敬池唇边:“吃点东西,你太缺水了。”

李敬池的喉结动了动,也不看他,最终还是吃下了那勺粥。

皮蛋瘦肉粥煮得很绵软,散发出白米的香气,若是放在平时,李敬池必然会食指大动。但现在的他味觉变得迟钝,只能尝出那是温热的食物。

除此之外,每一份端来的食物都被他的大脑打上了标签他对唐忆檀的手艺太熟悉了,哪怕丧失部分感官,也能辨别出这是唐忆檀做的饭。

吃完饭,李敬池问道:“我能穿上衣服了吗?”

唐忆檀放下餐盘,用纸巾擦拭着他的嘴唇:“穿上过会儿也会脏。”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