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感觉到他语气的敌意,笑了笑:“那天佘总说我不适合干侍酒的工作,就和主管说了,然后我就离开了餐厅,去花房找了份零工。不过现在的工作也挺好的,以前太压抑了,我也不喜欢。”
她用一句话巧妙地回答了两个问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李敬池能感觉到其中的不容易。佘影昊为人刻薄,睚眦必报,绝对是看她少倒了酒,便要求主管将人开除。
她话头一转,又问道:“先生,那天您喝了十几杯,真的没出事吧?”
唐忆檀察觉到了不对劲:“谁让他喝的?”
女孩自然道:“佘总啊,他那天一个劲在灌酒,让全桌人一起灌……”
话还没说完,后面穿着围裙的女孩喝道:“艾梅,你在这里打扰客人干什么,送完花就赶紧走,今晚还有十几个单要送。”
艾梅连忙说了好几个不好意思,悄然合门退出包间。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两个人,地上的白玫瑰开得瑰丽,与那日李敬池看到的如出一辙。唐忆檀黑着脸:“所以那天是佘影昊灌你酒,你喝醉了,庄潇就把你上了?”
李敬池道:“不是庄潇的问题,那天是意外。佘影昊在茶里下了药,本来是给我喝的,却被庄潇拿走了。”
听他维护庄潇,唐忆檀勾起的唇角凝固在脸上,随即又骂了句脏话。不必李敬池多说,光是看着唐忆檀变换的表情就能知道其中想法佘影昊对他有意思,疯狂灌他酒,还下了药,然而那杯茶误打误撞被庄潇喝了,于是庄潇药性发作,强上了李敬池。
自始至终,受害者只有李敬池一个人。
唐忆檀的表情逐渐凝滞:“你怎么不早说?”
他的话听起来很是可笑,李敬池淡淡问道:“我当时想解释,你没有给我机会。”
想到两人在狭小逼仄的车内纠缠的情景,刹那间所有复杂的情绪涌上唐忆檀的心头,他的双眸凝住了,右手牵起李敬池,动作称得上怜惜:“我……”
李敬池却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现在大家都冷静下来了,你能听我说话了吗?”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甚至有些冷漠,唐忆檀遏制住心中的波动,摩挲着他的手背,低低道:“你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想说的话,现在说吧。”
白玫瑰静悄悄地落了一片,微风吹进房间,扬起花瓣,将它自由带向阳台的夜空。李敬池的眼神随着花瓣飘远,半晌后才转头望向唐忆檀:“唐忆檀,我陪你快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这句话没有一丝温度,而唐忆檀脸上向来自若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他把李敬池的手抓得很紧:“你在说什么?”
李敬池的话很直接,如利刃般破开亲昵的假象:“听说你包养情人最多一个月,现在快两个月了,我什么时候能走?”
唐忆檀声音发哑:“谁和你说的?程妈?李敬池,别告诉我你从第一天开始就有这份心思了。”
李敬池没有否认,看样子是默认了,唐忆檀面若冰霜:“别人趋之若鹜求着我上,你却避之不及,林裕淮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用这部电影来接近他……李敬池,我们还没结束,只要合约还有一天,你就仍然是蔚皇的人。”
李敬池抽出手:“唐忆檀,那你喜欢我吗?我有什么好的?”
唐忆檀的话戛然而止,李敬池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喜欢我,甚至说不出来理由,我们见的第一面是我在和霍宁打架,你没见过这场面,觉得有意思,底层的小演员居然也能挑战有身份 澜曻 背景的人,于是你来了兴趣,扬言说不顺着你就要封杀我唐忆檀,你也是个自私的人,你和佘影昊有什么区别?”
从第一眼见到李敬池开始,那股诡谲的征服欲便从小腹一路烧到唐忆檀的大脑,使得他半跪在李敬池身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