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子卿不再出门,刘冠宇和何海东也来过。刘冠宇很是失望,孟子卿是个好相处的,也愿意听自己吹嘘一些其他人觉得啼笑皆非的想法,他不应邀了怎么玩都不得劲。

孟子卿看着他满脸沮丧,哭笑不得。

倒是何海东一脸讶异,直截了当:“你不追着易三跑了?”当朝不禁男风,男子之间也可结亲成户,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民众也见怪不怪。

孟子卿语塞,没想到被人直接点破,只能无奈苦笑道:“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段时间也足够了。”

何海东唏嘘,拍了拍孟子卿肩膀勉励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再寻便是。”

“还有半月 折花会就结束了,到时我也该离开了,这一去可能就后会无期。”孟子卿倒是看得开。

刘冠宇在一旁一脸迷茫,不知又怎么和易三扯上了关系,俩人说话他也听得迷糊。何海东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扯着人离开了。

孟子卿闲来无事就学着老太太坐在院坝的树荫下,吹吹凉风看些话本,泡一杯粗茶,顺便给在一旁的廖婆婆扇风送凉。

有些时候也会在院中练武,城里不及山林,孟子卿不想在清晨扰人清梦,只能挪时间到上午或下午,也因此错失了早晨的凉爽。

天热练得大汗淋漓脱得只剩下身 裤子,反正在院子里也无人会看见。麦色隆起的肌肉汗液粘附显得亮晶晶,像是渍了蜜。孟子卿绷紧了腰部,腰背笔直,脊背两侧的肌肉隆起在脊骨上凹出一条深沟,汗珠蜿蜒向下落入被衣物遮挡的臀部,洇湿了腰侧的裤边。

每一块肌肉随着动作起伏不定,延展出诱人的动线。

等孟子卿转过身去,发现廖婆婆笑得合不拢嘴,漏出稀缺的牙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孟子卿后背一凉,不由自主抬起手臂遮在胸前,被挤压的乳肉显出惊人的弧度。这一遮,廖婆婆笑得更开心了,孟子卿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红着耳尖埋着头冲进屋里擦身子。连站在院里冲凉都不敢了。

孟子卿这下也不敢脱个精光了,但是天又热,无奈穿了个敞风的短打,前襟稍开只露些许胸膛,侧面却是一抬手就能看见腋窝的软肉。

这天晌午,日头没那么猛,不出门也没乐子,孟子卿趁此机会多练了一会儿,小院儿的门却被“叩叩”敲响了。

孟子卿有些疑惑,廖婆婆无子无孙,按理来说应无人打扰才对,难道是刘兄?

他看了一眼一旁闭眼养神的老太,轻喊了一句,“就来!”走到一旁拿起汗巾擦了擦额前的汗,就这样直接去开门未免有失礼仪。

孟子卿拉开门,却以为自己看错了,吓得差点手抖摔上门。

“易、易公子……”孟子卿心脏狂跳,有些气息不稳。

“子卿,别来无恙。”易檹微笑着,眼神不露声色地瞥向孟子卿敞露的胸膛和脖颈,锁骨突起在肩颈间有一个小水洼一般的肩窝。

孟子卿的脸上写满了慌乱,刚练完武体温还未降下来,面上红扑扑的,看上去有些可口,易檹想着。

“小哥儿,门外是谁啊?”孟子卿大脑一时短路,还未来得及回复易檹,背后廖婆婆却忽然出了声。

“他……”

“我是子卿的朋友,名叫易檹。他许久未曾出门了,心中有些担心,便来看看。”易檹今日穿着蓝袍,白净的脸与冷蓝交相辉映,在热浪逼人的时节看上去煞是清爽。他向前硬挤两步,逼得孟子卿向后退,拉开了大半门扉,几乎踏进了门院。

“好俊的后生!”廖婆婆这句夸赞中气十足,一点也没有苦夏时的困倦乏力,孟子卿心里暗道不妙。转过身去果然看到老婆子双目炯炯有神,打量着易檹,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