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口胡言,”谢霄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薛言淮轻轻哼了一声,见谢霄还是那般冷冰冰的,心下不快,上前一步,道:“师尊就打算一直不见我吗?”
谢霄问:“你想明白了吗?”
“想明白什么,”薛言淮反问,“是我不该进殿不该见你,还是不配喜欢你?”
谢霄沉默片刻,道:“薛言淮,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对师长没有丝毫敬畏?”
薛言淮被他发凶的语气吓得一顿,随后肩头微缩,后退一步勉强站稳。
他不明白,谢霄对他与所有人都不一般,那日甚至默许他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他分明也对自己有同样的感情,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
薛言淮鼻子发酸,甚至他入殿到现在,谢霄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声音发涩,带着哽咽怒骂道:
“是不是我还喜欢你,你就永远不愿意接受我,永远躲在涯望殿不见我,这样才显得你大义正直,人品高洁啊!你觉得我在这里令你难办,是不是还要与我解除师徒啊!”
他抽噎两声,又觉落了面子,补充道:“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不喜欢我,多的是人喜欢我……”
谢霄听他声音不对,这才抬起眼睫,正想告诉他不必想太多,自己不会与他断绝师徒,再讲明一番事理时,却恰好看到薛言淮松拢的弟子衣衫,还有脖上一道再清晰不过的吻痕。
谢霄心头一顿,看到薛言淮一副愤然模样,脖颈因与他争吵而泛红,他皱起眉心,目光依旧盯在那处突兀的痕迹处:“你昨日去了何处?”
薛言淮不想自己偷偷喝酒之事被觉察,当即顶嘴道:“我去哪与你何干!”
谢霄更加感觉不对劲了。
薛言淮虽总是闹腾,可极少今日这样反抗或隐瞒他,除非当真有什么事不愿意令他知晓。
再联系起方才那句“多的是人喜欢”,谢霄便想到什么,掌心将茶盏用心抓握,眉眼凛冽,冷声问道:“是新入门那弟子?”
薛言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莫名觉得谢霄态度有变,以为自己那番激怒话语有效,便故意顺着道:“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