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此毒除却下毒之人无人能解吗?”
“为何早不出现,现在才出现救治?”
继而便是接连不断的质疑声起,直到一声高喊,轰然引炸了这些被怀疑铺满的炸药,将众人视线一并引向薛言淮:“是你给我们下的毒!”
说不出那些是什么目光,像是无数把尖利的刀刃,雪亮刃尖朝着他的身体,带着愤怨,怒火,仿佛已经将这个才救下他们的恩人当做不死不休的仇家。
“我的父亲,因为这道毒,昨日已经死在了家中。”
“我的家人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你要下这样的毒手……”
“我的孩子……”
哀苦痛怨声此起彼伏,
季忱渊握上他掌心,声音沉稳,道:“毒并未我们所下。”
薛言淮理正思绪,从这将将窒息的氛围中平复喘息,辩解道:“是有人利用这毒想陷害我,我从没有害过你们,也没有理由去害你们。”
“你骗人!”一中年壮汉吼道,“医师说过,此毒只有制作者懂得配制顺序,若能解开,便一定是下毒之人。”
薛言淮发笑:“你为何不想想,我对你们下毒有什么好处?何况,若是我下的毒,又为何今日来替你们解毒?”
那壮汉冷冷哼声:“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谁知道你又打的什么歪主意,反正你给大家下毒是事实,还能怎么狡辩!”
此人不讲半分道理,又在此关键节点故意来找他不快,令众人随他说法而走,明显早已被人收买,他便是再怎么解释,此人联合一众帮手也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恰是同时,一位看起来也是为赏金而来的修行者问道:“我有一个问题,那伙贼人所中之毒是否出自你手?”
薛言淮并不否认:“不错。”
“这般调配之毒,又为何与我们所中之毒一模一样?”
薛言淮道:“有人曾通过一些手段知晓我这副毒药的配置,我当日下毒确确实实只为惩治贼人,也做不出……对他人下手之事,何况我如今特意救下你们,这还不足以证明吗?”
侠士也陷入思考,显然也觉得此事有些过于明显蹊跷,可不等他继续开口,壮汉便已继续向薛言淮质问:“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撇清自己,”他抬高声音,令本就疲惫痛苦的人群目光移向自己,道,“你口口声声说别人害你,又找不出那人所在,何况无论你再怎么狡辩,事实就是,这毒是你所制,也唯有你知道解药之方。”
他刻意引导这些精神尚未恢复之人的情绪,薛言淮只觉继续跟他耗下去实属浪费时间,忍不住唾骂一口:“若早知救下的是你这种白眼狼,真不如让你就这么被毒死,反正脑袋留来也是无用的。”
那大汉怒目圆瞪,骂道:“你!”
薛言淮懒得理会,转身扯上季忱渊手掌就要走:“爱信不信,我需要你信吗?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再想怎么诬赖也没用。”
大汉显然并不想让他二人离去,忙高喊道:“这两人是给我们下毒的人,别让他们跑了!”
他身后响起附和之声,薛言淮便知晓今天这些人是不打算令自己离去了。
他道:“萧别话在哪里?让他滚出来。”
这些人拦不住自己,特意做这一出,只为了令他被误解为下毒之人吗?
而后,薛言淮很快发现了问题。
如今这条巷子聚满人群,连转身也十分困难,全靠季忱渊帮忙挡着才勉强不被挤压,他若想离开,必然会伤到普通人。
多留一会不知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危险,无奈,薛言淮还是将人群以术法推开,面前便强行让出一条道来。
壮汉见有人被其所伤,继续拱火:“这些人身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