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便是奇怪之处他们从未现过身,明明可以躲藏,却便要广而告之自己要到浔城,且短短三日,浔城便发生数起劫掠之案,其中一户人家,便是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死亡。”
“所以我想,待到了浔城,设下诱饵之人会想方设法,令我们知晓这伙人是谁,但目的究竟是何……便不好评断了。”
薛言淮想了想,很快不再纠结于此:“管他呢,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杀了便是了。”
季忱渊揉他后腰,没再说什么。
临行前,薛言淮去见了一次封祁。
自一年前与萧别话一战后,薛言淮将他带回栖冥城休养,两月后,封祁便不甘于自己沦为废人,与他拜别,决意去天下一闯。
薛言淮并未阻拦,也没拒绝封祁的拥抱和吻别。
本以为这一去便是十数年,谁料只半年,封祁便在一次次濒死的挑战中领悟出一道自创身法。加之从前传承,用着自己近乎作废的灵根,用仅剩的一只左手,在全身经脉尽废的绝境下,重新走上了一条独属于他的修炼之路。
他果真是修炼奇才。
照理说,封祁留在世间各处挑战才能尽快增长修为,可他在能重新修行之后的半年,去为薛言淮寻了许多能助长修为的异草宝物,最后一并带回栖冥城,再不愿离去。
其实季忱渊在此多年,光是殿内囤积灵丹就够薛言淮吃上近百年,只是越到后期,丹药作用越小,一味依赖,提升境界时反倒容易遭受反噬。
薛言淮还是收下了封祁的礼物,眉梢微挑,抓着封祁目光巴巴,满是伤痕脸庞端详。
季忱渊默认允许他去偶尔寻封祁,只是回屋时,总要被浑身上下检查一遍,再令他赤裸身体,缠着软白身子睡上一下午,才算作罢。
此番不过是说些道别话语,又耐不住封祁哀求,半推本就与他在门上来了一次。
薛言淮自己也不明白他与封祁究竟算是什么关系,但封祁好像就赖上他一般不肯离去,脸皮厚实在是厚。
后来便也看开了,封祁留着碍不着他的事,季忱渊不在时,还能替他纾解一二,总比从前暗戳戳想着如何害他要好。
与封祁告别之后,季忱渊便带着他启程前往浔城,入住最繁闹一条集市的客栈处。
本是为了打探,薛言淮却记着此处绥鱼极有名气,季忱渊便先放下手头之事,带着他到城中最大酒楼点满整整一桌鱼宴,令薛言淮先饱腹一顿。
季忱渊特意未选厢房,吃食过程中四下观察,龙类听觉更较修行之人优异,不一会,与薛言淮传音道:“淮淮,浔城来了许多人。”
“嗯?”
“修为皆不算低,想来,都是为了那伙人身上的赏金。”
薛言淮向鱼肉夹筷,一面道:“既如此,那我们为何不等着他们除了那些人,不也省得跑这一趟了么?”
“没这么简单,”季忱渊道,“本就不知面貌,难保他们不会混入其中,且……”他目光将大堂巡视一周,道,“我怀疑,只要我们不现身,他们便也不会出现的。”
薛言淮手中动作一滞。
季忱渊替他碗中放上一只剥好的虾,道:“不用担心,我们小心为上就是,就算有事,我也会帮你的。”
好好一顿饭,最后吃得燥闷结束。
薛言淮知道萧别话目的,特意将玉坠藏得严实。
在他们于浔城打探的第三日,果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