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完,但在这之前,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你离我越远越好!”
他另一只手想抬起封祁,发现使不上力气,施了术法,拽着领子就要离去。谢霄握上他手臂阻止动作,二人肌肤相触瞬间,薛言淮便骤然打了个寒战,随即瞳孔微缩,用了极大意志力,才没令自己呻吟出声。
他颤声想去吼谢霄,甚至连双腿也发软,就好像面前之人对他有着无比巨大吸引力,一眼一句,便能将他轻易制服。
薛言淮讨厌甚至痛恨这种感觉,他抬起脸,死死瞪着谢霄。
“你对我做下的东西。解开!”
谢霄面色出奇平静,视线落在薛言淮身上,又与从前有着丝微不同。薛言淮说不出来,像是多了一种,从来不存在与谢霄一贯想法里的欲求,他长眉冷目,带给人的恐惧亦是透彻入骨的寒意。
薛言淮慌乱不已,顿时知道了谢霄的答案。
这是他对自己的唯一把柄,怎会轻而易举解除,他手臂发抖,艰难抬起剑刃,道:“不准再靠近我一步。”
谢霄问:“你当真如此在意那一剑么?”
“不然呢?”薛言淮咬了一口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嘲讽道,“你在这空讲大话,不如也被我刺上一剑如何?”
谢霄动了动唇,最终没说出下一句话语。
他以为二人相见,就算不是万语千言,薛言淮也或多或少会有一丝眷恋,像从前千百次,就算生气难过,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去在意他,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可这么久过去,他没有问过谢霄一句近况如何,对他身上变化毫不在意,甚至被逼迫得提剑相向也要与他远离。
其实涯望殿的每一处摆设,在薛言淮离开之后便没有再改动。
喜爱的茶水糕点要放在榻前小桌,随手要能够到发脾气摔碎的盏罐,被嫌弃挡路而被迫挪开的桌案,总嫌闷热而一直打开的窗子,因为薛言淮喜欢,特意取来一捧以灵力相互,不会凋谢的白梨花。
涯望殿每一处都有他的痕迹,最初一年,谢霄夜半醒来,都以为自己徒弟仍在身侧,直到摸到另一侧空空如也,屋外雨声瓢泼,半开的窗檐被狂风吹得吱丫作响,雨雾飘进屋内,打湿一张张叠起的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