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笑道,“再杀了这些碍事东西,送你二人到一处隐蔽之地,令他再也无法脱逃,任你掌控,如何?”
薛言淮心下一咯噔,登时发起慌来。
虽不知道谢霄为何能找来,为何又要帮他,可他仍旧记得自己被囚禁于涯望殿的那些时日,光是重新想起便寒毛发竖。他二人既是兄弟,那便也是一丘之貉,保不准谢霄也对这提议心动,反来将他一军。
薛言淮紧张不已,手心紧握剑柄,随时准备朝着倒戈的谢霄砍去。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谢霄抬起离尘,直直指向萧别话。
“你我皆知你取玉坠要做之事,何必再故意欺骗他?”
薛言淮不明白此话何意,萧别话牙关微紧,挤出几个字眼:
“若我非要此物呢?”
谢霄道:“你可以试试。”
萧别话似乎有什么弱点把柄在谢霄手中,使他无法强用武力,只道:“就算我今日离开,我还是会想办法取到此物,兄长能护他一时,能护他一世么?”
谢霄眼睫微抬:“可以。”
萧别话目光略过谢霄,看向藏于他身后,局促不安的薛言淮,视线发冷,盯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最后双眼眯起,几番端详,当真放弃了继续纠缠,施展符咒,从此地离去。
确认他彻底离开,薛言淮才松一口气,发现自己惊出了浑身冷汗。
谢霄收起离尘,转身看向薛言淮。
继而,便是将他重重拥入怀中。
他什么话也没说,压在后背的手臂却控制不住颤抖,薛言淮被抱得几要喘不过气,推攘数下也没办法挣脱,只能张嘴重重咬在他肩头。
谢霄吃了痛也没放手,他低下头,发沉的呼吸喷洒在薛言淮发间。沉寂已久而额间金印终于被再次唤醒,烫热要将他眼前烧灼殆尽。
薛言淮用力锤着他后背,将谢霄银色长发扯得燥乱,待终于被放开桎梏,手中已然抓了一大把银白发丝。
谢霄手臂还停在半空,他已然往摔落在地,蜷缩盘曲成一团的季忱渊方向而去。
季忱渊像只萎靡的大蛇,垂着脑袋,鳞上淌满金色血液,尾尖想试着如平日一般去安抚薛言淮,却发现力气早已耗尽,只能轻轻颤抖着,在空中抬起半寸,又软趴趴地坠落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