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始认真对待,催动高阶护身法器,他二人酣战,薛言淮平复气息,抬头望去,发现季忱渊已被困入一道无形牢笼中,龙身不停冲撞,龙尾重而急的摆动扇出烈风,心口处插着那柄灵气所化长枪,金色血液淌流在乌色鳞上,因痛楚挣扎不止。

他想去帮季忱渊,却发现二人交战以外之地被设下结界,以他如今修为根本无法硬闯。龙鸣哀恸,嘶叫穿破云层,足以让他体会到这个一贯在他面前表现从容淡然的季忱渊如今痛楚。方圆百里生灵更因血脉压制而吓得四散溃走奔逃,天色黯淡,卷云翻涌,似有风雨将席。

封祁已将对方逼至险境,最后一击落下前,却被召出法器的江意绪逃脱。他也有些发愣,继而第一反应,便是带着歉意地看向薛言淮。

“我、我不知道……”他无措地想要辩解,“我不是要故意留他一命,我没想到,他还有能脱身的法器……”

薛言淮竟一时有些恍惚。

前世患难爱侣,曾经讨伐他生命之人,竟在他随意之举的挑拨与机缘巧合下,成了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的敌手。

很快,他问道:“你打得过萧别话吗?”

封祁闷闷道:“也许还不行……”

薛言淮面露不悦,想骂他没用,又懒得再花心思,转回了身,正要再行尝试破开屏障,封祁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但我会尽力。”他说。

封祁带着那把煞气烧腾的巨剑跃上云端,错在萧别话与被禁锢着挣动的龙身之间,缓缓抬剑,刃尖朝向萧别话。

“总像个跳蚤,惹人心烦,”萧别话平静道,“真当我不明白你这些天的小动作吗?”

封祁不再与他多言,灵流从丹田引出,借由经脉调动周身,最后凝汇于剑刃处,用宛若劈开山石之力向萧别话而去。

不出意外,他的攻势并不奏效。

封祁并未在云衔宗学习多久便被赶出宗门,在江湖间流浪数年,学的招式杂乱,不成章法,却凭借一腔蛮力生生逼出气势,剑意如疾风厉雨,目光坚韧,锐不可当。

萧别话掌心微收,道:“你灵根特殊,我看在兴许有用份上想留你,别不知好歹,再来讨不快。”

封祁冷冷发笑,目光森骇。

萧别话却已将手中乌扇抛却半空,道:“这是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收手。”

封祁瞳中剑芒流转,以最快速度瞬闪至他面前,正欲抬剑劈砍,萧别话身形却忽而消失。他有些发慌,急切转头欲寻,只听远处一道破风之声倏然而至,封祁瞳孔有一霎收紧,随即反应过什么似的,缓缓转过了脸

那柄乌扇,不知何时已然化作尖利长刀,自半空而下,从他握剑的右臂处直直劈落,将长剑连同他的手臂,以肉眼无法查看的速度斩断。

“你很厉害,也是我见过潜力最强之人,若再给你时间,兴许真的能成为世上第一也说不定,可惜,今日非要来搅这趟浑水……”

随着长剑从高处坠落的一声巨响,薛言淮倒吸一口凉气,身形发颤,后退两步,极力要忽略面前那团血肉模糊之物。

封祁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再被灵流重重击上胸口,登时口中喷出鲜血,再也无法支撑,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薛言淮呼吸发急,他没想到萧别话竟这般强大,连封祁这个被上天眷顾之人也败在他手下。季忱渊已然逐渐无法动弹,封祁喘息虚弱。他慌乱地握着剑,对上萧别话带着屑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