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又听长老话语愤然:“他一开始,便是受了魔族驱使,千方百计得你信任,想取了你的心麟害你呀!”
“他并非这样的人,若真的要害我,当初又何必救我?我何况我曾说要将心麟给他,他并未接受……”
长老截口打断:“我们已抓到顺他痕迹前来的魔族,又分开审问他二人,他也已承认了自己目的,你还是莫要再受他蒙骗了!”
季忱渊怔然,他想替祝淮说些什么,可证据确凿,用什么能去与长老辩驳呢?
当初留给祝淮的山洞空空如也,季忱渊一路寻到地牢,见到了满身伤痕,鬓发散乱,蜷缩在角落的祝淮。
地牢陨金而制,坚不可摧,四周布下阵法,凭他能力是决计无法打开的。
他离去之时送祝淮的衣物还被穿在身上,如今已然破烂得不成样子。祝淮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皮肉,显然是被族中用特殊手段逼问过,气息短促却微弱,应当撑不过多少时日了。
季忱渊在牢外唤他,足足半个时辰,祝淮身体才有些微反应,他想抬起头,脊背却是被神器击上深可见骨的鞭痕,一动,便会从尚未愈合的伤口中汩汩淌出鲜血,实在骇目惊心。
季忱渊看着祝淮尽力想把自己脸颊遮挡起来不被看到如今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觉想被一只手心攥在脏处握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唤道:“祝淮。”
祝淮身体一僵。
季忱渊又道:“淮淮。”
依旧没有回应。
季忱渊去求看守牢房之人,好在他二人相熟,虽同意季忱渊入内,可却要暂时蔽了灵力,以防他动什么手脚相救。
他入了监牢,才发现祝淮已然冻得细细发抖,想是被去了修为灵力,被用龙类对待魔族的审讯方式折磨过,现在虚弱得连个普通人族也不如。
散乱的头发遮住祝淮眼睛,季忱渊小心避开伤口,一点点去摸他手臂,祝淮最后一点力气想用来推开他,还是轻易便被拥在怀中。
他看到发丝下那张哭过许久的脏污脸庞,比二人初见时狼狈千万倍。
他问:“淮淮,怎么回事?”
祝淮声音虚弱,一句话也要断断续续讲许久。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但我更想听你说,”季忱渊道没法用灵力安抚,只能轻轻抱着他,尽力让祝淮好受一些,“你一开始,真的是为了伤我故意接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