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想拒绝,想说不用,想说没有这个选项。
然后开几句玩笑扯些没营养的话把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可他,竟有些不舍得。
就好像他只要点个头就能满足近在咫尺的渴望。
他却得强逼着自己为了自我隐藏,去错过这个可能再也没有下次的机会。
“哥,”许扶桑笑了笑,侧着头就这样看着坐在他跟前的司戎,“用棍子、用鞭子、或是用藤条,随便什么,我都行。”
撒谎,第三句了。
司戎想着。
“随便什么?”司戎起身,开始解腰间的皮带,“那我觉得,皮带确实挺有意思的。”
“哥……”许扶桑像是大梦初醒般,慌忙喊了一声。
“怎么了?”司戎抓着皮带扣,在手上缠了两圈。
这个动作与记忆里的重叠,某种渴望像是撕开了边界,下一秒就要刹不住车。
好想、好想……
许扶桑狠咬了一口口腔内壁,抓回了些理智。
他努力挤出笑意,一字一句,艰难地在说话。
“我不想。”
“我不喜欢皮带。”
“刚刚只是突然想到了,仅此而已。”
司戎很擅长和人绕弯。
从对方给出的真真假假的信息里梳理出真实的脉络。
可眼下他需要的不再是真实的信息。
真与假变得不再重要。
为什么要遮掩才重要。
司戎解开了他两手的卡扣,下指令道,“跪起来。”
许扶桑跪起身,微笑,疑惑,带着询问的目光。
近乎完美的面具。
司戎的皮带在手中多绕了许多圈,只露出最后一小截尾巴。
他用这一小截拍了拍许扶桑的脸,“你刚刚撒了一个谎,然后你试图用接下来的五句谎话圆这个谎。”
“你猜猜看,你还要说多兰笙裙7274⒎4131少句,才能圆的严丝合缝?”
许扶桑偏过了头。
他此时应该慌乱、应该辩解、应该道歉。
但他脑子里只有方才那一小截皮带拍在脸上时的感觉。
柔软、富有韧性。
带着未散尽的体温。
他在兴奋。
不是性意义上的兴奋。
更像是巴浦洛夫的狗听到摇铃时的那种兴奋。
打我,打我,打我。
在这个情境之下他本不该有这样的渴望。
他仓皇、他害怕。
但是他不能承认。
他可以承认自己恋痛,可以承认自己需要那些游戏里的鞭打。
但是他不应该在惩罚里渴望更多,不应该在本需要痛苦的时候感受到了被满足。
否则,他又要如何面对司戎?
司戎又会怎么看待他?
他像是要从最专业的警察口袋里偷出钱包的新手小偷。
拙劣、漏洞百出,却不得不做。
当司戎没等到答案,一皮带甩在许扶桑身上时,挨了打的人猛得一颤,痛呼被生生咽回嘴里。
许扶桑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身体的本能在前面跑,他用理智在后面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