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给我气坏了,差点给他头拧下来。”

“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好奇了,看见疑似发情期的都躲远点,只觉得八成脑子都出了问题。”

是刻意选择的经历,配上夸张的神态,惹得一阵笑声。

“我当初就跟他们说,你看起来就是那种,表面装乖、背地里性格特别野的类型。”

“他们非不信,觉得是我把一个好好的Omega带成了又凶又横的样子。”

谢栖衡讨伐了一圈,才将空盘子一搁,开始讲自己的经历。

“我第一次发情期是在高中,在学校里。”

“感觉头突然特别晕,身体躁得不像话。”

“我以为是训练强度太大了,身体累着了。”

“班里提前分化的同学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赶紧去找了老师。”

“我当时体温很高、意识已经模糊了。”

“恍惚之间,我以为在做高温特训,就开始一件一件往下脱衣服。”

“我朋友上来拦我,结果被我当成训练对手,最后都躺地上了。”

“等老师赶到的时候我就只剩一条底裤了……”

“十四五岁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我闹着要转学,觉得没脸见人。”

“我哥就对我说,你要是转学了,还怎么看得到这些人的发情期糗事?”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种事情就是要有来有回才公平,就开开心心地回去上学了。”

“你小时候也太好哄了,”武延韬摇了摇头,“不像现在……”

“是吧?我也觉得。”谢栖衡选择性地忽略了后半句话,“我哥还老觉得我难带,让他养个你这样的就知道我有多乖巧懂事了。”

“你俩这老大不说老二的就别攀比了吧……”

秦迩摇了摇头,从冰箱里取出备好的布丁来堵住这两人的嘴,才接着话题往下讲。

“我分化期特别晚,卡在成年前的最后一个月。”

“那个时候我已经在上大学了,我也已经认定我就是个Beta。”

“结果某天半夜,我在宿舍里进入了第一次发情期。”

“糟糕的事情是,我们当时宿舍楼不够,那一幢一半Beta、一半Omega。”

“我的Beta室友还在梦乡,楼上的Omega却开始躁动。”

“他们以为是发情期的Alpha闯入了宿舍。”

“我就说嘛……AO是性别进化不完全的产物。”

武延韬两三口吃完了一个布丁,双手抱胸开始侃侃而谈。

“我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现代社会人类还保留着发情期这种原始的特性。”

“我就觉得所有AO都应该打特效抑制剂。”

林越正将牛排的配菜往秦迩碗里丢,闻言直接开怼。

“你也不想想特效有多贵,怎么不说应该让所有AO都去割掉腺体呢?”

“也行啊,我没意见。”武延韬摊了摊手。

“你个疯子,医学没了你真是人类的福气。”林越嫌弃道。

苏云卿看着这一伙人嘻嘻哈哈。

他此时此刻特别能理解,为什么许扶桑喜欢这份工作。

秦迩是有些温吞的前辈,摆不出架子、却总爱揽苦力活。

谢栖衡是宽和又通透的领导,平日里称兄道弟、不露声色,关键时刻却总能统筹大局。

武延韬最不着边际,但他的恶劣源自性格、源自主动的选择,必要时刻他也能一本正经地扛起事来。

陆时安偶尔有些张扬狂放,但他深谙审时度势,懂得适时地摆出性格中柔软的一面。

许扶桑是这群人里面的润滑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