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道司戎动起手来一向铁面无情,他仍是胡乱地求着饶。

在某个疼到几乎要喘不上气的时刻,他感受到身后的行刑者终于停了手。

然而,美好的期待在下一秒迅速幻灭。

他听到那人的指令:“放松。”

“惩戒训练的基本课程,别让我从头教你。”

“等……等我一下。”

许扶桑疼得几乎麻木,再加之恐惧萦绕,他竟有些找不到肌肉的控制感。

“三。”

“哥”

“二。”

“别数、别数……”

“一。”

“我好了,哥。”

许扶桑此时有种绝处逢生的幸存感,他将手心的汗往床单上蹭了蹭。

“嗯。”

司戎又甩了两记,而后看了眼终于色彩一致的两团肉,将手里的工具一甩,换了个拍子。

司戎把拍子在许扶桑的身后轻点。

即便是转瞬即逝的接触面积和重量,许扶桑也一下子就感受出来这拍子的杀伤力会有多大。

“哥,我明天还得上班……”

“我给你批假。”

许扶桑自诩有过不少挨打的经验。

然而他第一次知道,光是打屁股也能让人有种头晕眼花的感觉。

本来的伤就不轻,方才司戎甩巴掌都够他疼一壶了。

眼下挨过了巴掌戒尺,还得挨顿拍子。

他只觉得自己的皮肉要就此碎掉。

“啊哥!”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哥……”

“要打坏了、真要坏掉了……”

“打坏?”司戎语带嘲意,“怎么?你在质疑我的技术?”

“我没有,我不敢的!队长”

司戎伸手解了人左手束带上的卡扣。

他拽着人手摸上身后。

“自己摸,坏了没有?”

许扶桑仍在辩解:“哥,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疼了……”

“闭嘴,摸。”司戎没了耐心,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许扶桑只得真摸了一圈。

肿得很均匀,甚至一点硬块都没出。

“我、我摸完了,哥……”

许扶桑小心翼翼道。

司戎抓着人胳膊将人重新捆上,问道:“坏了吗?”

许扶桑摇头,“……没有。”

“嘴巴没事干?那报数吧。”

许扶桑调整了下姿势准备报数。

哪知司戎抬手往下甩了组十连击。

“一……唔!啊”

许扶桑刚报了半个音节的数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重新咬回了枕头。

“数呢?”甩完一组,司戎点着人臀面问。

“十。”许扶桑从嘴里含糊吐了个数字。

“前面的数呢?”司戎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