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韬朝着秦迩摊了摊手,坏心眼地笑着:“我就说他欠揍吧。”

他转身迈进了池中,感受完温度,才对夏野招了招手:“小野,你下来试试。”

池子很大,大团大团厚实的热气压在水上,人影变成了一个个晕开的色块。

远近的灯光形成一道道清晰的通路,令环境亮堂了不少。

许扶桑在角落找到了悠闲坐着的苏云卿。

他从背后接近,用机械臂捂住这人的眼睛,将温热的手掌贴在这人胸口一通乱摸。

苏云卿没有惊慌、也没有反抗,而是好整以暇地缓声开口:

“桑桑,你是不是想试试屁股被打烂、但又不得不憋着声不喊的感觉?”

许扶桑愣了一下,才抓着苏云卿的身体往水下拖,将脑袋靠在这人的肩膀上,委屈巴巴道:“你好凶哦……”

语气里尽是示弱,但手却一刻不停地占着便宜。

苏云卿闷笑了一声:“凶吗?我看你一点也不怕啊。”

“哪有,我超怕的。”耳边的人语声夸张,却自己先笑了出来。

怕?

怕才有鬼了。

苏云卿笑着摇了摇头,摆出一副由着他摸的样子,闭着眼开始假寐。

泡完温泉之后,几人在近处的餐厅吃了顿便饭。

或许是因为旅途中的心情愉悦,简单的面食也能让他们感到舒心。

饭后,他们在附近的山林里闲逛,找到了一处狗拉雪橇的景点。

苏云卿刚蹲下身,几只大型犬就凑了过来,在他身上嗅嗅蹭蹭。

他逐一摸着脑袋,温声夸着“好乖”。

这画面看起来很美好。

但身后某个人的脸却皱了起来。

他上前扯着苏云卿手臂将人拽起,硬生生拖出了狗的包围圈。

苏云卿扭头盯着许扶桑看。

这人一与他对视,气势上就陡然弱了一截:“陌生的狗不能摸,会、会咬人的。”

说的义正言辞,但话里话外尽是酸劲儿。

苏云卿一愣,继而明白了这人的心思。

他憋着笑,摸了摸许扶桑的脑袋:“好,不摸。”

而后凑到这人耳边:“不摸别的狗,只摸我家的桑桑。”

手掌下的脑袋轻晃了晃,颇有些得意,仿佛打赢了一场胜仗。

第二天,他们包了船出海。

船刚开出去没多久,林越就开始晕船。面色发白、一阵阵干呕。

武延韬快速地从包里掏出备好的晕船药和水,径直递到这人手上,像是早有预料。

但他嘴上不饶人:“出门的时候就让你吃了,非不听非不听,现在好了吧,难受了吧。”

“我以为……”林越举着水将药往下咽,话说了半句就歇了声。

“你以为。”武延韬冷哼了一声,嫌弃的话却没再继续往下讲。

林越蔫巴巴地靠在秦迩肩膀上,有如被抽干了力气。

秦迩用手臂垫在他脑后,低声劝着:“要不要先睡一觉?等药起效应该就会好点。”

不过,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

不到二十分钟,林越便恢复了往日的状态,靠在甲板上兴致勃勃地开始找鲸鱼。

等到垂钓点,谢栖衡熟练地开始下杆,秦迩紧随其后。

许扶桑拉着苏云卿坐在一旁看风景,苏云卿低声问他不去帮忙有没有关系。

结果这人将墨镜一戴、叉着腰,无所畏惧道:“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敖游。”

“小衡,桑桑说他要白吃白喝,你快谴责他。”

武延韬又在表演熟悉的煽风点火。

“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