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缝在这样残暴的虐待之下显出些惨不忍睹。

许扶桑发现自己竟然数忘了数。

计数于他而言近乎本能,此刻却也乱了套。

他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在打颤。

分不清是手心的汗还是身上的汗,他只觉得手有些滑。

他不想被迫重来,于是他加了力道,将两瓣肉抓紧再扯开。

这个动作多少沾着情色的意味,但屋内的二人却无暇顾及。

一个陷于情绪、一个困于怒火。

连鞭笞都变得机械化,只以固定的力道往下砸。

二十。

苏云卿默默数着,停了手。

许扶桑却仍旧维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苏云卿听着这人压抑的哭声,心软成一片。

他拨开了两只手,双侧的肉合上时挤压到了肿起的缝隙,许扶桑惨叫了一声,又迅速控制住了分贝。

苏云卿的手指沿着臀缝往里探,自上而下摸过那一道肿痕。

在接连不断的责打之下,此处的细嫩被发硬的肿块取代,有些烫手。

他又摸了摸屁股上的那道伤痕,一长条紫胀的肿起,看着格外可怜。

“你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苏云卿不自主带上了诘问的语气。

“先生……”许扶桑侧过身,与苏云卿对视。

在那人等待的目光中,他缓缓开口道,“您把我当Sub就好。”

苏云卿被气笑了,连说了三个“好”。

他转身往储藏间走去,随手抱了一把工具,快步走出,往床上一丢。

苏云卿抓了两个枕头往人身下塞,将屁股垫出高耸的弧度。

厚木拍被抓起,强行挤入人臀缝,碾过惨绝的伤,是一种警告。

“趴好,别让我再提醒你姿势。”

“你这里可受不住打了。”

许扶桑下意识又想把手往嘴里塞,然后想起方才的教训,生生停住。

他开口祈求道,“求您,给我个枕头抱着,好吗?”

苏云卿看着这人死死拽着床单的手,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安。

一开口却是战战兢兢地讨要一个枕头。

苏云卿好生气。

他恨不得拎起这人脑袋,倒倒看是不是进了水。

他不想许扶桑去抱什么该死的枕头,他想许扶桑来抱他。

“叫我什么?”苏云卿内心隐含着一丝期盼。

只要这人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俯身将人抱住。

可那人说的是:“先生,求您。”

期盼破碎。

“不许。”

苏云卿在怄气。

他觉得自己此时不像Dom,反而是幼稚的小孩。

因为自己不快,便也报复性地不许别人得到丝毫慰藉。

许扶桑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失落。

他双臂交叠着抓住自己对侧的肩膀,是极度忐忑之下的一种自我安抚。

苏云卿看不得这样的许扶桑。

他抓了个枕头往人头上砸去,语气愤懑,“抱着。”

“谢谢先生。”那人咧嘴朝着苏云卿笑,目带讨好。

先生,又是先生。

苏云卿头一回开始反感这个称呼。

他重新抓起了木拍。

手臂扬起的高度彰显着施刑人的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