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越是看到对方冷静自持,他就越想撕碎这外壳,看看这人荒淫浪荡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Sub起过这么猛烈的侵略欲。

他咬了咬舌尖,逼自己冷静。

“给我口出来。”

“稻子”抓着许扶桑的手不肯放开,分明欲望上头,仍克制着语气,不咸不淡地命令着。

许扶桑转过头看着这人。

剑眉星目、清俊疏朗,配上这种上位者漫不经心般的指令,和带有情欲的触摸与撩拨,可能确实足以让许多Sub前仆后继、甚至为他打破原则。

但许扶桑不在此行列。

他只是戏谑地笑着,觉得这人此刻像是发了情的狗。

他内心把“骚狗”的称呼,原原本本地奉还了回去。

许扶桑在约人之前明确就申明过自己的禁区。

“我不接受口交和性行为。”他重申道,语声冷淡。

那人解了裤子,抓着他的手臂。

“那你用手帮我。”像个地痞流氓,语气蛮横。

许扶桑暗叹了口气,想着毕竟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一换一也算公平。

他的手隔着内裤摆弄那人性器,让人迅速射了精。

许扶桑看见“稻子”在高潮一瞬间眼神的迷离,猛地有些想吐,冲进了洗手间,用洗手液认真洗了三遍手。

结束了,但他总感觉像没开始。

他简单冲了把身体,出门整理东西。

他出来,那人进去,他们像是不相熟的室友,只是在这三个小时里,共享过同一个幻境。

穿回来时的衣物,宣告游戏的结束。

“稻子”出来时许扶桑刚穿好衣物,那人对着他轻笑道:“穿得像模像样的,别人知道你背地里是小狗、是奴隶吗?”

许扶桑再次皱眉,他先前好像从没意识到,自己对于一个Dom竟有这么多的雷区。

他想,在情境外时,苏云卿是怎么对待他的?

然后恍然惊觉,约这一场的目的,本就是怕自己陷在那段关系里。

如今可好,反倒像是证明了那个人的无可代替。

他随意地敷衍了两句,在那人“小藏獒再见”的道别语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坐在车上时,许扶桑自虐般地把身体丢进座椅里。

身后的疼终于让他紧绷的意识放松了些许。

他开始后悔这一整场荒诞的闹剧。

空落落的感觉。

许扶桑有些想不明白。

毫无疑问,“稻子”有经验、有技术,除了在惩罚上的理念不合、与最后情欲上头时的口交命令,其他时候没有大的问题。

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地想挑刺、想蔑视、想阳奉阴违地做着背地里的“操控者”。

在遇到苏云卿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的吗?

许扶桑拧眉深思。

他试图去思考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样的Dom,可说出的每一个形容词,都死死地指向苏云卿。

他想要的不是Dom,而是苏云卿。

因为是苏云卿,所以才能被他认定,成为他有且仅有的Dom。

“被惯得没了边的藏獒”,他脑子里忍不住想起“稻子”说的话。

他不喜欢被犬化,可这个比喻却莫名让他念念不忘。

①司戎的痛打见番外《荒唐》。

作者的话:

碎碎念

这一章写的时候卡了我很久,稻子的人设反复推翻过很多遍。

可供选择的区间太大,从猥琐阴暗Dom(开玩笑的)到完美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