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嘀咕了句“我说的又不止今天”,又重新闭上眼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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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今年最后一次朝会,太子没来。不是迟到,是没来。

一次是懈怠,两次便有些耐人寻味了。连徐昌年都开始琢磨,太子这是跟他爹赌气不成?之前还来当当透明人,现在干脆不来了?那这东宫可真是坐到头了。

正午刚过,消息从宫内传出太子总算出现了,正跪在御书房门口呢。

这一跪便跪到天黑,桓帝甩了甩批折子批得酸疼的手腕,问刘平:“他有说什么吗?”

大太监刘平将脑袋埋得更低了些,显然太子什么都没说。

事出反常必有妖,桓帝沉默了一会儿,道:“庞易不在京,你亲自去查,东宫最近有什么异常。”

刘平刚跪地领旨,外面有小太监进来,报说八皇子求见。

八皇子一进来就跪下了,匆匆忙忙的,之前桓帝还奇怪老八难不成有胆子替东宫求情,如今一看倒像另有其事。

原来是八皇子去找六皇子时,在六皇子的住处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且看六皇子脸色苍白眼下发青,拿个茶盏都拿不稳,他担忧之下要请太医,被厉声制止赶了出来。

“儿臣担忧六皇兄身体,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儿臣无能只得来求父皇劝劝六皇兄莫要讳疾忌医啊。”

听八皇子一番描述,桓帝的眉头渐渐皱起,不是说老六的蛊已经解了吗?如今听着怎么不像是中了蛊,倒像是他在用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就在这时,八皇子补了句:“父皇,五皇兄近日同我说,他时常于夜间惊醒,故白日里头晕眼花提不起劲,也许是五皇兄过了病气给六皇兄。唉,这逢年过节的,小八只盼着哥哥们快快好起来过个好年。”

跪于一旁的刘平用余光瞄了侧边满面担忧紧张的八皇子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又要不太平了。

果然,不光是五皇子六皇子很快被叫来,连宫外的大皇子和四皇子都受召进了宫。一路上,四皇子问了好几遍传召的太监到底是何事,可那帮御前太监嘴严得很,怎么问都说不知道,气得四皇子恨不得把刚见面赏他的那包银子要回来。

忐忑不安进了宫,就有太医来给他诊脉,还问他最近有没有梦魇。四皇子赶忙把做噩梦的事说了,末了问:“这不要紧罢?”

弄得这般严肃,他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太医摇头表示无碍,过了会儿之前领他进宫的太监又回来了,还端了碗色泽浑浊的水让他喝下去。

四皇子接过碗,凑近闻到一股子香灰味,当即脸色不大好看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是驱邪静心的符水。”

“符水?”四皇子惊疑不定地看向碗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让本王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