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公子大半月前被刺客所伤,为了救叶世子旧伤复发已然回去了。”
在旁的四皇子闻言警觉:“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我这就让人将他抓来!”
“······你虽是皇子,但应该还无权平白捉拿他吧?既然不想将事情闹大,就不能如此大张旗鼓行事。
还麻烦福公公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将赫连隼放进来的,在府里接触了什么人,堂堂皇子府他说进就进也无人通报。”
说到这儿 兰/生柠檬,谭青砚也有些无言:“才一月不到,你这府里先是刺客后是落水的,这么糊涂以后可怎么办?”
如今谭青砚算是看明白了,同齐钰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经上次一事,徐姝被降位,徐家的确受了挫,可他也险些丢了性命。他一无要职二无背景,齐钰嘴上说得好听,帮他报杀父之仇,实则不过是将他当成枚用完便弃的棋子罢了。
至于老师······那日傍晚从棠华宫里出来碰到的刺客才是逼迫他去找金甲卫求救的关键所在,而计划提前对齐钰并无好处,所以
是您吗,老师?是因为觉得您跟学生的关系被四殿下无意撞破,故而想提前毁了这根线吗?
“喂,你怎么不说话?是又有哪里不对劲吗?”
谭青砚回过神,见四皇子一眨不眨地将他盯着,俨然是将他当成了主心骨。不禁叹了口气:“就这么信我?”
该信的不信,被他骗到的却拿他当了亲信。这算不算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四皇子莫名其妙:“你在骗本王?”
“不长记性!”谭青砚抬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而后转身往门外走去,“放心吧小柳树,我会治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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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按着谭青砚的意思去审问府上当值之人,等再回来时发现主子又跑没影了。问了守屋的下人才在小祠堂里找到站在佛像前拜个不停的四皇子。
“殿下素来不信这些,平日上炷香都得娘娘说了才做,怎的这会儿突然来参拜了?”
四皇子踹了他一脚:“去去去,谁说本王不信了?本王信得很,呵呵,信得很。”说完又朝供奉的像拱拱手,似在同那尊佛展现自己的诚意一般。
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是他回忆起往日里有个头痛脑热,徐姝便会在佛前许愿,日日吃素抄经,等他病好了便逼他跪到佛像前道谢还愿。
那时四皇子总是不情愿极了,觉得娘怎的越来越像皇后,开始信起这些来。
可这会儿,他自己竟也想来拜拜。
倒不是也受了皇后的荼毒,只是此情此景让他记起了娘,便因此定了心,觉着所有糟心事定都能过去,娘定会在宫里头保佑叶凛平安无事,保佑他不受牵连的。
许是佛祖显灵,又许是母妃同他心意相通,第二天一早四皇子收到消息,叶凛的烧退了,人也醒来,一醒来就嚷嚷着要见四皇子。
谭青砚似是发现了什么,后半夜便回去查叶凛所中之毒的来历了。因此四皇子只得硬着头皮独自去见叶凛。
不等叶凛说话,四皇子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你说说你,怎的这样不小心,竟踩进了冰窟窿里?你要是在府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如何是好?”
他恶人先告状,叶凛竟也不觉得有问题,还懊恼地比划:“那么大一条鱼呢!我都抓住尾巴了,竟被它溜掉了!”
四皇子哪还顾着鱼不鱼的,可他现在理亏,见叶凛似乎没怀疑便装模作样地捧了他几句。
难得听四皇子夸自己厉害,叶凛恨不得马上再跳一次湖将那大鱼捉来。他那双原本还因病痛有些暗淡的桃花眼流光溢彩,如阳光下闪烁的冰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