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欢卑职伺候您吗?”
“······喜···喜欢的呀···干嘛问这个!”
罢了,陷阱又如何呢?至少能将糕点吃到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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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手指,粗粝的茧磨得四皇子又疼又痒,他踢了踢庞易,对方果真听话地退了出去。
可不一会儿,又有东西进来了,却是不知名的冰凉细长的物件,因没了阻塞一下就探进了极深的地方。
“什么东西?拿出去!”
四皇子大惊失色,当即想坐起来看,结果不动也就罢了,这一起身,那细长之物的头部就重重地戳在了内里的肉壁上,四皇子闷哼一声又倒了回去。
“别乱动,不是殿下让卑职将东西取出来的吗?”
“可······可原先说······”
庞易好笑:“殿下莫不是以为我说的用手是真将整只手伸进去不成?别人是眼大肚小,您这可真是心大穴小了。”
“闭嘴!”
也不知过久,总算是将塞在里头的异物弄了出去。
看着那湿淋淋的筷子,和一旁沾着些乳白粘液的巾帕,四皇子跟被刺了眼似的背过身去。好巧不巧,罪魁祸首还在门外端着熬好的热汤妄图进来。
庞易见小殿下都气得捶床了,赶忙道:“卑职这就让人离开,就说您已经睡下了。”
“回来!这不成了本王在躲着他了?”四皇子恨铁不成钢地教训自家小弟,“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让他知道本王的厉害!快!扶本王起来,看看那白眼狼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庞易心里不愿让小兔子再跟齐匀碰上,这位六皇子看他的目光哪像在看兄长,简直是赤裸裸的犯罪,也不知这么多年来小兔子是如何做到毫无所觉的。
四皇子以为白眼狼好歹会道歉,也许还会抹着眼泪跪在地上求他原谅,他已然做了好好刁难对方一番的准备,不成想这厮竟然若无其事地要端着汤来喂他。
当真好不要脸!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惊怒道:“你莫不是在汤里放了药,想来毒害本王!”
是了,小朔中的毒不就是他母亲柳贵人在汤里下的吗?
“快!庞易!快将那汤扣下!”
“······是。”
然而已经晚了,只见齐匀突然一仰脖将汤全给喝下去了。
哐当一声,汤蛊被随手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你你······唔唔!“
齐匀好像真的中了毒不大清醒了,竟冲上来凶狠地封住他的唇,将口腔内残余的汤灌进他嘴里逼着他喝下去。
这时候四皇子才知道那蛊汤究竟有多烫,都已经进了齐匀的嘴了,反哺到他嘴里时竟还烫得他舌头发疼。
其实早尝不出原本的味来了,萦绕在唇齿之间的全是铁锈气,简直像齐匀吐了一口血到他嘴里。
庞易把齐匀拖开,抽出刀隔在他俩中间时,齐匀还咧着嘴露出一排沾满血的牙齿对他笑
“齐皓,我真后悔没下毒,否则刚刚我们就能一起死了。”
他喉咙大概被烫坏了,嗓音嘶哑如漏了气的破风箱。
四皇子瘫坐在榻上,恐惧地捂着嘴望着他,像在看一个妖怪。
庞易也不再顾及上下有别,冷声呵斥:“滚出去!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齐匀看了会儿架在喉咙上的刀,又缓缓扭过头去看庞易:“你以为你赢了吗?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他的眼睛里半是清醒半是癫狂,像在下一个谁都逃不掉的诅咒。
庞易面色平静:“这不是竞技,他也不是奖品,有疯病就去找太医,而不是到处乱跑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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