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看向谭青砚平静道:“那本草药书籍也不值多少钱,谭太医喜欢拿着便是,倒也不用特意跑一趟还给我。”
谭青砚立刻回神,解释道:“原先说好的是借,自然没有拿人东西不还的道理。”
说完又冲着四皇子行了一礼:“见过四殿下,小人不知殿下在这里同周大人谈话贸然闯入,是小人冒犯了。”
周重山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看向四皇子:“谭太医来了倒是凑巧,四殿下身上有些伤,不妨让谭太医帮您看看?”
四皇子有些奇怪,“本王有什么伤?”
周重山没料到四皇子居然对身上的痕迹毫无所觉,沉默了片刻,直接同谭青砚道:“你带殿下进去看看吧,药这边都有。”
谭太医是自己人,四皇子倒也没反对,跟了他去了。
至于谭青砚过来的事他还真没多想,都说了是来还书的,可见谭太医也是个好学之人。
等谭青砚给他诊了脉,又皱着眉问他昨晚发生了何事的时候,四皇子有些反应过来了。
但他半点不想答话,昨晚的记忆就像掺了毒,他不敢回忆只想忘掉。
谭青砚见四皇子瞬间白了脸不敢与自己对视般垂下眼去,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他猛地冲出屋去,找到正独坐喝茶的周重山,怒气冲冲地质问:“老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强迫他同你做这种事?!老师要什么人没有,何必仗着他什么都不懂就诱奸于他?!”
周重山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抬起头注视着自己这个学生,像是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看透了。
直到谭青砚被他看得渐渐僵硬起来,才轻蔑地笑了下:“冷静了吗?冷静下来的话,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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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觉着今日的谭太医有些凶,脸黑得跟自己欠了他八百两黄金似的。
放在平时,他早把人赶出去了,偏生这会儿是他有求于人。
四皇子赔着笑,小心翼翼问:“谭太医可否帮本王保密?”
“殿下把裤子脱了。”
“···这就不必了吧?”
谭青砚面无表情:“小人必须知道殿下是否还伤到了别处,殿下若是不愿,小人只好让贵妃娘娘来劝您了。”
四皇子心里骂这大帽子给脸不要脸,拿着鸡毛当令箭,居然还威胁起他来了。
可别说,谭青砚一提贵妃简直就是把他拿捏死了,无奈之下四皇子只得做最后的挣扎。
“我若是脱了,谭太医见着什么可千万别同我母妃说。这事属实是意外,就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谭青砚见四皇子眼巴巴瞅着自己,突然冷笑,“殿下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
“你说什么?!”
四皇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气得想一巴掌呼过去。
想到昨夜受的委屈,今日还要被人提出来冷嘲热讽,他简直难受得喘不上气。
“是我愿意的吗?那畜生强迫与我我有什么办法?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说我?!”
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是在强忍了。
谭青砚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四皇子给惹哭了,慌乱之余心里也跟针扎般刺痛。
他有些唾弃自己,明明从小就一遍遍写那“忍”字,在这人面前却一次次破了功,总是莫名其妙想发火。
气四皇子,更气自己,这邪火原只是一小股,文火慢炖似的煎熬,到现在终究汇成了熊熊烈火,几乎从内而外把他整个人给焚毁了。
他深深地垂下头去,“让殿下受委屈,小人罪该万死。”
四皇子看着身上明显的欢爱痕迹,只觉分外刺眼。
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