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唤道:“哥哥!哥哥,我?错了呜呜……”

以前他?都是轻言细语地喊顾熠阑“哥哥”,礼貌又?乖巧。现?在他?带着哭腔的嗓音却有些急切,完全顾不得自己在顾熠阑心中的形象,只?求对方能放过自己红肿的手心。

但男人却不为所动,一下下地执着于给他?的掌心染色。直到二十五下的时候。

其实顾熠阑心里也压抑得喘不上来气,本想速战速决,但少?年哭得可?怜兮兮的,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才又?破了原则,让人休息了几分?钟。

“哪错了?”顾熠阑问道。

“我?……我?没有好好学习。”认错的环节太过羞耻,再加上面对的人还是他?一直很恭敬的顾先生,苏泽岁脖颈到耳尖,一路红得跟手心一个?色。

“还有呢?”

“我?……骗了哥哥呜呜。”苏泽岁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不是因为心中难受而哭,相反,他?心里莫名舒畅,哭泣只?是因为手好痛,人好羞愧。

顾熠阑“嗯”了一声,又?可?怕地朝他?伸出?了手:“还有五下。”

“哥哥。不、不要打了好不好。”苏泽岁眨着被生理泪水冲洗得愈发?澄净的眼?眸,第?一次不太熟练地朝顾熠阑撒了娇。

顾熠阑顿了顿,还是不近人情地道:“不行。”

苏泽岁瘪了瘪嘴,朝手心吹了吹气,才又?英勇就义般将其伸了出?去。

最后几下顾熠阑收了劲儿,但已经痛到极点了的苏泽岁却没感受到他?的放水,五下过后,已经哭到泪崩了。

顾熠阑松了口气,丢了手中的戒尺,伸手将少?年揽到身前,安抚道:“好了,结束了。”

和心理医生预测的一样,少?年不仅没有疏远他?,反而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动作和语气都是从未有过的亲近:“哥哥,呜呜……”

顾熠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像一位真正?的兄长般,道:“知道错了?”

苏泽岁在他?脖颈处点头如捣蒜:“哥哥对不起……”

少?年用乖软而带着哭腔的嗓音,哽咽着陈述着自己的错误,表示要好好学习,再也不瞒他?任何?事了……

顾熠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药膏,给苏泽岁手心上着药,在少?年喊疼的时候,又?不禁心疼地给他?吹了吹。

他?对苏泽岁的成绩倒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但奈何?少?年脾性实在是太乖了,什么祸也不敢惹,再加上心理医生总劝他?不要心软,试一试这个?方法。无奈之下,他?才在接到老师电话之后,出?此下策。

这一次惩罚之后,似是因为被他?见过了真实而狼狈的模样,苏泽岁像是破了戒般,变得异常粘他?,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也不再总是喜欢观察他?的脸色了。

见到他?黑脸的时候,苏泽岁不会再陷入无尽的内耗与自我?怀疑之中,而是会旁敲侧击、顺便想法设法让他?开心。

因为苏泽岁知道,他?们是永远的兄弟,最坏的结果,也不过自己为曾经的错付出?代价,被打两下手心,再被顾先生安抚着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