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需要经历这么多忽上忽下、大起大落的心绪。
这么看来,陆令从把他当成亲人,他却不能把陆令从当成亲人。爱人和亲人或许最终殊途同归,但倘若一开始便以亲眷相待,那无异于自欺欺人,实在对不起他的本心!
“我见过秦太医。”谢竟冷不丁忽道。
陆令从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疑道:“在哪儿?他都半年没来过王府了。”
“半年。”谢竟重复了一遍。他在宫内和太医院没有任何交集,也从不记得有和任何疑似太医身份的人交谈过的经历。至于宫外,他根本没有在外面看过大夫,太医想必也没法轻易给天家之外的人看诊。
那就只可能是在王府遇到过,半年前。陆令从想必不在场不知晓,否则不会这么轻易让他诈出来。
其实在刚才琢磨那句“怎么会”的时候,他便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这下经由陆令从再一证实,便不再做第二人想。
“元月初八夜里,秦太医岀府的路上,与我碰见了。”不是真话,但无关紧要,圆前面那一句诈语而已。
陆令从面现困惑,显然诧异于谢竟将这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