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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令真粲然一笑,伸手把他拉到近前,温声道:
“你只记着一句话,祖父当年再如何看重你,也不及你母亲宝贝你万分之一。”
作者的话:关于时间线:
老皇帝有两个年号建宁、贞祐,陆谢都是建宁年间生人,贞祐年间结婚生孩子,贞祐一共十七年,破镜在十七年年尾。陆令章即位改元景裕,当下时间线是景裕四年的正月。
七.二
雍州城外,虎师营中。
谢竟搬了个箱子在帐门口坐着,宽松的袖口挽到胳膊肘上方,用衣带绑着在身后系起来,以免垂下来做事不利索。他左腕搭着包扎用的绷带,右手拿着一把半臂长的胡刀,正按着坐在他对面那兵士的小腿,一点点将伤处与被血污浸透了衣料分开来。
徐甲压住他的后背以免他吃痛挣扎,徐乙在旁边捧了药酒,等着谢竟吩咐。
好在伤口不深,除却布片完全脱离皮肤的瞬间黏连起的痛楚,不算难以忍耐。
那兵士年纪也不大,没带什么兵痞子习气,谢竟伸手抬起他的腿时他还颇有些扭捏,频频告罪,又迭声道“有劳大夫”。
徐乙意有所指地提醒:“这可不是大夫。”
谢竟和徐甲同时瞟了他一眼,他连忙开口找补:“这位是太守身边的吴先生,来军中帮忙。”
“我只会处理处理皮肉伤,动了筋骨还得找你们那小医官去。只是麻药不够,紧着里面重伤的先用,你们少不得要忍着些。”谢竟将刃尖在火上烤过一回,又命徐乙上药,然后又仔细给他缠上绷带,“这几日少用这条腿,有什么要紧事先换个岗。”
那兵士答应着,道过谢,一瘸一拐地走了。谢竟收拾了东西刚打算回王帐,正看见随军医官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走出来,腼腆地招呼他进去坐些时候。
谢竟想了想,问路过一个刚从田垄下来的小卒:“殿下回来了没有?”
小卒摇头,医官在身后道:“吴先生寻殿下有事?那不然我就不”
“无事,”谢竟站起身抻了抻腰,“左右天还早,进去说两句话罢。”
帐内或坐或躺,都是些不方便腾挪的伤兵,见了谢竟纷纷招呼,医官扫出一片空地给他倒了杯水,两人席地坐下。
“这些日子吴先生辛苦,何大人派您到军中,原不是来做这些小事的。”医官话说得真心实意,似乎为此前业务不熟惹得帐内外哀号一片的事迹颇有惭愧。
谢竟示意不必客气,又问道:“我倒奇怪,这虎师偌大,难道就你一个大夫不成?”
医官摇头:“近日无战事,殿下命其他两位替百姓问诊,就留在城里了,只剩我这么个生瓜蛋子。”
谢竟笑了笑:“无非少了些历练,殿下又没降责,你只放心办事便是,不必瞻前顾后。”
医官答应下,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有个逾矩的问题,我平白一问,吴先生不便回答也无妨。”
谢竟:“你说。”
“我今日见您上药的手法,想起一位故人长辈来,只是不敢妄加揣测,想问先生……是否曾去过京城?”
谢竟沉默了片刻,却反问:“哪一位长辈?”
医官苦笑道:“太医院的秦院判是我师父,只是我不争气,没考到擢拔的资格,本该要发还原籍了,是因为撞大运替长公主治过一次伤,得蒙抬举,才将我派到了虎师。”
随即他又补充:“不过师父一向行走禁中,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相似之法,故有此一问,实在冒犯。”
谢竟缓缓道:“我少时去京城求过功名,寓所旁有家医馆,正碰上秦院判义诊,日日瞧着便也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