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维持彼此的情谊,而骤然被亲密无间的性事打破平衡,让人有一种他们跳过了许多个必要步骤、跨越了许多年一下子跌落在了此时此刻,荒诞不经,如在梦中。

况且,将自己最本原不堪的欲望暴露在对方面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陆令从脱了上衣,亵裤松了带子,挂在腰间,谢竟则是下身赤裸,只半裹着陆令从的吉服外衫。

良久,谢竟把侧躺的身子完全翻过来,正面毫无保留地对着陆令从,两腿略微分开屈起,微凉的液体就顺着腿根一路往下流着,在谢竟的大腿内侧留下两道白色的斑痕。

他一手探下去,有些漫不经心地抹了抹属于另一个少年的精液,指尖沾上了白浊,又收回去抚了抚自己的前胸,在锁骨和乳沟处留下一点,随即手指停在方才陆令从没有碰过的半边乳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揉弄起来。

谢竟就这么以坦诚相待的姿势,毫不闪避地凝视着陆令从。他知道他这情态多少有点出格,但此时他也不想再去伪装掩饰。陆令从胯间的性器还直挺挺地硬着,比方才埋在他体内时差不了多少,顶端沾着淫液,紫涨地竖着抵在他小腹前。

他直勾勾地打量了一回刚在他体内征伐过的阳物,直白的目光让陆令从下腹一阵发紧。随即便听谢竟忽道:“怎么没留在里头?”

“你想吗?”

不答反问,谢竟有时候几乎怕了陆令从好意体贴的征询,他恨不能让陆令从替他做了这些主。

陆令从上身前倾一些,用掌心按了按他平坦的小腹:“你才十七岁,这就打算好给人做娘了?”

谢竟眯着眼睛,在陆令从的抚摸下舒服得抻了抻侧颈,道:“少来,你又没比我大多少。还怕我来日连孩子一块儿拐回谢家去?”

陆令从的手滑上去,在他的两肋和侧腰处又逡巡了一番,才道:“带回去倒也好,更名换姓认了谢家的祖宗,改叫你一声爹,这辈子便不必再与天家有什么瓜葛了。”

谢竟愣了一下:“你这话可别传进陛下耳里去。”

陆令从却忽然停了动作,望定了谢竟,正色道:“我是说认真的,之无,他年昭王府若逢变故,有孩子你便带着孩子,没有你便一个人,什么也别管走得越远越好。”

谢竟怔怔地与他对视了半晌,没料到陆令从会在这个场合忽然说这样的话,但基本可以想通根由身处他那个位子,也许从幼年起便时时刻刻在头顶给自己悬着一把利刃,把“居安思危”这四字咂摸得再透彻不过,想来是不愿让亲骨肉重蹈这个覆辙的。

他便挪开了视线,低声应了一句:“走得了我会走的。”

陆令从俯下身来,用双膝作支点,半跪着面对面罩到谢竟上方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锁骨,又伸手拢了拢他鬓边半湿的发丝。

除了谢竟主动之外,陆令从并没有吻过他的双唇,也没有很明显地回应过他。谢竟知道比起简单的肉体交合,最初那数下亲吻有些太过旖旎暧昧了,他现在有些后悔。陆令从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效仿,大约是怕事情更加剪不断理还乱。

谢竟便也只能豁出颜面去,让气氛往情潮交缠那一端倾斜更多。他挑眉示意了一下陆令从身下那吐着水的性器,问:“再来一次么?”

陆令从又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吃得消吗,明儿还得进宫奉茶去。”

谢竟抬起双臂环住陆令从的后背:“凑合吧,你别动那么快。”

这一次陆令从的入势和抽插果然和缓了不少,他让谢竟将一双修长的腿高高抬起来,挂在他腰上借力,将臀略微抬起一点,穴口经过方才的操干还微张着,容纳起来总归是轻易不少。

抵到深处的时候陆令从停了一会儿,却并不是完全不动,而是微送了送腰,让性器对准那一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