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再等待宫车来接。
嘉礼当日,陆令从亲临乌衣巷,除了迎谢竟入宫,还另外带来了一件令左右邻舍、朝臣内监都愕然侧目的“赏赐”一块御笔亲题的匾额,上书“芝兰玉树”四个大字。
谢竟愣在正门之下,跟在他身后的谢浚想开口,被他摇头止住。
陆令从命人拿下了写着“百忍家声”的那块旧匾,吩咐道:“取刀来。”
也许大礼吉日不宜见兵刃,但天子一言九鼎,无人敢驳。
观者只见陆令从抽刀出鞘,毫不犹豫当空劈下,旧匾应声一断为二,摔在阶前。
“忍了百余年,到今日,也足够了。”
左右无不为之一震,陆令从却神色如常,只是转向谢竟,定定望着他:“谢家的门庭,还是用谢家人自己的话来装点。”
是夜,昭阳殿的最深处。
谢竟半跪在榻间,膝盖陷进柔软的被褥中。他的双手扶着床架子借力,身上还披着白日行嘉礼所穿的吉服外衫,下摆被撩起到腰后,搭在陆令从腕上,看不见他的手是如何在锦衣遮掩下握住谢竟的腰。
陆令从比他跪得略低一些,从下往上顶着,这个姿势进得极深,对于久未承受的谢竟来说,也有些吃力。
他皱紧眉,闭眼不出声,忍受着性器拓开紧窄的穴口的艰难。陆令从很快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把他往怀里抱近了些:“是不是疼?”
谢竟太清楚陆令从对他床上的反应有多熟悉,只能用言语引诱道:“再快些,全都进去,你会更舒服的。”
昭阳殿空阔而静谧,一个人居于此间,无论如何也是寂寥的,谢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用疼痛来换取一点长厢厮守的实感。陆令从回来之前,他独倚在屏风后翻书,从白日翻到掌灯,连时辰都数不清了。唤一声宫人,应答隔着几重帘遥遥传来,竟不知是真还是幻。
陆令从沐浴后出来时,谢竟刚给自己扩张到一半。他顺手在对方腿间一摸,汁阑+眚-制x作水淋漓,湿得不成样子,用后背位把人抵在身前没多久,谢竟便催着要他进到内里。
陆令从微喘着:“不急,这样也很舒服,我抱着你慢慢来。”
他让谢竟的后背紧靠着自己胸膛,彼此亲密无间地贴着,性器磨着滚烫的穴道慢慢深入。距离谢竟上一次生育已经快要过去十年,小腹的肉不再柔软,两边胯骨也稍显突兀,但陆令从仍用一掌盖在他肚子上,亲昵地来回揉搓着,偶尔掐一下腰侧。
谢竟在整根吃进去的时候终于忍耐不住,垂下颈去,失声呻吟出来。陆令从扯低他外衫的领子,从后面不断亲吻他的琵琶骨。
直到谢竟适应过这一阵刺激,回过神来,发现陆令从维持深入的姿势,半晌没有动作:“怎么不动?”
“缓过来了?”陆令从应道,试探着挺送几下,谢竟立刻随着他的抽插叫起来。
陆令从在他耳后笑着:“这个声才对。”
他最初只是不紧不慢,尽数退出去再一下肏入最里面,不过反复几个回合,谢竟已经被催得浑身汗湿:“……你帮我把衣裳脱下来。”
陆令从却不如他的意:“春还没深呢,脱尽了要着凉,我给你把头发挽起来,清爽些。”
他轻车熟路将谢竟的长发盘成髻,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金凤步摇,给他斜插到了发间。凤头雕成口含珍珠的样式,珠连着流苏一直垂下来,垂到谢竟眉边,悠悠荡荡。
谢竟余光瞟见,啐道:“又在我身子上玩什么花样?”
陆令从轻柔地捏住他的下颚,带着他往帐外转头看去,纱帘半垂,灯影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两具交叠的躯体映在铜镜之中:“往后便是货真价实的娘娘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吹枕头风。”
他加快了下身顶弄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