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不出现。

可陆令从自己也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不必说其他,只要想起儿女、母亲还在水深火热的金陵,时时刻刻有身陷险境之危,他们都无法心安理得地苟活哪怕一日。

陆令从在原地驻马,轻抚着谢竟的鬓发,问:“怎么追出来了?”

谢竟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来,与陆令从十指交握在一起,把对方的手背牵到自己唇边吻了数下。

陆令从在他耳畔劝慰道:“我不是上战场,巡视灾情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知道……我只是不安心。”

自从他们重逢以来,这已经不是谢竟第一次在陆令从面前直白地展示出自己的疲惫、忧虑与不安。谢竟心思重,从前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但过于惨烈的回忆让他学会了通过示弱直白地表达“我很担心你”,换取陆令从在涉险时更畏首畏尾哪怕是念着他、不愿他挂怀,行动也多少会谨慎一些。

“只要两三个月,说不定都不用那么久,开春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