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跪着?”谢竟顿时色变,“陛下是因夜闯九华殿怪罪他了?还是因为他擅自回宫、错过了祭祖?”
吴氏拍拍他的膝头,安抚道:“你莫急,虽是跪,但却不是真心要罚。午后陛下从北郊坛回宫,先来九华殿看过了皇孙,子奉便对陛下说,希望能够即刻立皇孙为昭王世子,承爵继宗。”
谢竟一愣,想起数月前床笫之间,他曾向陆令从讨要过这份“谢礼”:要陆令从在孩子甫一出生便立他为嗣,但凡他在世一日,永不更易。
如今陆令从兑现了。
“皇后晓得之后,自然有话要讲,又把夜闯禁殿、私自回宫等事拿出来说嘴。但陛下并没驳回他立世子的请求,便算是按下皇后那边,不容她再置喙此事了。只是陛下深谙制衡之术,少不得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才要让子奉跪在殿外思过。”
谢竟当然明白其中的分量。陆令从昨夜犯的那些过错,往小了说只是情急冒失,往大了说却是大逆不道,如今皇帝既然只用罚跪这样的小惩一笔带过,那便意味着他儿子的世子之位几乎是板上钉钉,小家伙是实打实得了祖父格外的另眼相看。
其实谢竟心中存了些疑惑,他可不觉得皇帝厚待这孩子是像他父亲宠爱谢浚那样的“隔辈亲”,必然还有其他缘故,只是他一时参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