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来,枕在陆令从的大腿上。
他边调整舒适的姿态边道:“崔夫人告诉我是有关羽林军中的人事调动,要借此机会同你通个气。”
崔淑世领皇帝命,为昭王婚事张罗,两边都不得不来,又兼确实是有正事要说,便择了此日此地,带着同族闺秀来与陆令从“相看”,因此才设了这重重屏障,正儿八经守的是这一出男女大防。
“据说要给你作的媒是她娘家侄女,想来就是这位崔二小姐了?这可是要娶回王府给我儿我女做后娘的,人才脾性样貌,件件须得是第一流。”
陆令从也不理他故意调侃,只笑道:“亲娘近在咫尺,人才脾性样貌,哪件不是第一流?我做什么放着眼前的不娶,去绕后娘那个弯子?倒怕是亲娘如今独身过得潇洒自在,不肯依我了。”
他的手指落在谢竟耳后的发上,顺着一绺抚下来,落在他露在领口外的一截颈肤。谢竟身上的衣裳撞得大胆颜色,秋香色的里衬罩一层淡雪青的中衣,外衫却是一水儿亮眼的钴蓝,质地半虚不实,透出内里蹙金绣的团纹,真正像一只绮丽的孔雀懒洋洋伏在他膝头上。
谢竟默默打量着这四周陈设。方才陆令从对他说“不便照面”虽是玩笑话,但十几年前,他们还没成亲、真的需要守着大防的时候,的的确确也是在此处悄悄见过的。那一次他还得到了一样“礼物”,匕首飞光。
他到今日不知道,陆令从不肯告诉他的“飞光六式”中,最后一式究竟是什么。内间的器具摆件早换了新的,瑶台也改了模样,只有人还是旧的。
“我见过萧遥了,”半晌谢竟开口,“不过你应当也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