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没说,但亮晶晶的眸子似载着千言万语,仿佛一直在索要。

令仪无法?,心中失笑,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将腰间莲花玦解下来,放到燕钰宽大温暖的掌心。

“这下总行了吧。”

看着拿到莲花玦的燕钰美滋滋地将她的莲花玦挂在腰间,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令仪都不知说什么了。

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稚童,燕钰将腰间的莲花玦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

“行了行了。”

“我…要走了,你能?送送我吗?不用送多远,就你家门口就行,我想提前?体会?一下被?你送出门的感觉。”

燕钰笑得倒是腼腆,还挠了挠头,但说出口的话?倒是一点也不腼腆,眼巴巴地看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期许。

令仪觉得这事倒也不用太过纠结,送一送即将成为自己郎婿的人罢了,又有什么为难的?

只是心里觉得燕钰幼稚又贪心。

“走吧。”

将龙佩塞到袖子里,令仪神色柔和地应了一句,燕钰看出了意思?,乐颠颠地走在了令仪身侧,垂在袖中手指蜷缩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但是又迟迟不敢行动。

两人乘着夜色步入庭院,月光朦胧,月华如水,洒下浅浅的柔和光晕,让原本黑沉沉的院子空明有生气,偶见树影婆娑。

鹿鸣见女郎和齐王气氛融洽地出来了,面上的担忧褪去了大半。

她没有跟去牡丹宴,也不知女郎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见入夜齐王急匆匆地上门,指名道姓地要找她家女郎,心中担心得不得了。

出门的一瞬,鹿鸣瞧见了齐王腰上那块异常眼熟的莲花玦。

作为贴身婢女,鹿鸣太熟悉女郎的的东西了,这块莲花玦她焉能?不知是女郎平日最喜欢的。

如今出现在齐王的身上,其意义?不需多想。

想通这一点,鹿鸣自不会?上去碍眼,只默默跟在后头,看着前?面两个相差甚大的身形,心中既高兴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