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鹿鸣傻傻地盯了锦盒中的?簪子几?息,忙奔到令仪跟前,将盒子里的?璀璨之物给令仪看。
当?看清锦盒中的?东西时,令仪神色也是一肃。
射落那片叶子时,她也是看了一眼的?,令仪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是一支衔珠赤金簪,但眼前这一支,乃是一支金镶玉凤首牡丹金簪。
价值贵重是其次,重要的?是,如果她没记错,她曾在皇后发髻上瞧见过这么一支簪子,而且并非是皇后拿来做奖励的?那支。
随着深想?,令仪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捏着金簪的?指节都?泛白了些。
醉酒
上巳日有三日假, 除了第一日要在洛水边君臣同乐,其余两日都可以在家休息。
于是乎,三月初四这日, 阿父和兄长们都不用去上职, 家中气氛悠闲。
令仪则不然,只因那一支逾矩的簪子, 她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翌日便贪睡了些,起得也比平日里晚。
因着今日不用出门?, 令仪一切从?简,本就?不爱施脂粉, 今日更是连发髻都敷衍了一下, 只让鹿鸣随意绾了个髻,剩下的青丝用发带虚虚束着,身上穿着平日里最爱的轻薄丝袍, 浑身上下都透着懒散轻淡。
今日的朝食是令仪平素最?爱的金乳酥和莼菜鲈鱼羹,还有咸香鲜美的炸鱼丸。
这本不是多大的份量,但?心事重重的令仪却?是没吃下多少, 只草草吃了一半便停了。
傅母秦媪是个多忧多思的性子,见令仪吃得比平日少, 便跟着关心了起来, 生怕女郎是身子不舒服导致的。
令仪还不想将?这等羞于启齿的事告诉傅母, 只笑着安抚傅母是昨夜没睡好,又问起阿父在何处, 分散了傅母的注意力。
前些日子傅母病了, 加上心中忧愁崔氏,病情迟迟不见好, 便一直让其在家中歇着,就?连动身去伊水那日,傅母都昏昏沉沉的,如今上巳日一过,人彻底精神起来了,即刻便回来侍候主子了。
“家主此刻应在书房,作陛下昨日留给家主的一篇春日赋。”
大约是阿父在洛阳一直是才名远播的存在,陛下昨日酒酣时点了阿父作一赋,下次上朝便要呈上去。
当时气氛到了,令仪还没觉有什么,现在再想想,令仪总有一种阿父被夫子布置课业的怪异感。
令仪准备去找阿父
铱驊
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