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今日登门?的客人是本该远在洛阳的齐王,他想要重续两人的婚约。

哪一桩拿出来都让令仪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会来到清河?

又怎会动了续缘的念头?

令仪带着一脑袋疑惑回去了,冥冥中感受到了日后的不太平。

接下来的几日,燕钰雨打不动地上门?,每天缩在家里的令仪都会听?到弟妹来说那位齐王什么?时候来了,说了什么?傻话?,有多执着,什么?时候走了。

甚至就连原本约好的凌家也早早递了信说人病了,怕是不能赴约了。

令仪很难不多想,越发没了耐心。

这人脸皮厚,令仪一家人也不是那等粗鲁无礼之?人,自然?也不好直白强硬地赶人,面?对燕钰笑脸上门?,一家人似乎也没什么?好的法子。

令仪觉得这个时候便需要她出面?努力一把了。

又是一日,令仪听?鹿鸣说燕钰来了,同阿父阿母说了一声,让家仆将其?领到了正堂,自己换了身得体的衣裙过?去了。

头一次被请到正堂,燕钰隐隐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局促的情绪包裹着他,手指都忍不住蜷缩在了一起。

一双黑眸静静地凝望着门?口,燕钰心跳加速。

终于,脚步声传来,燕钰循声望去,没忍住站了起来。

女郎身着他魂牵梦萦的青色衣衫,带着婢女缓缓迈步进来,瞥了他一眼,目光轻软。

“原是你啊。”

看清了这位大名鼎鼎前未婚夫婿的模样,令仪想起了几日前的镜湖相看,不正是那个在画舫上瞧她的郎君?

难不成就那一面?,就对她情根深种了?

令仪觉得这事?太过?不可思议,连带着看燕钰的目光都困惑了起来。

听?令仪开口说这样的话?,燕钰眼睛亮了一瞬,情绪昂扬道:“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