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都看三娘的信上说了,这小子跟新妇才打了一个?照面就没了骨头,此番过去不?过是想瞧刚过门的新妇罢了。
元宁帝倒也不?难为他,直接放人去了。
燕钰已经提前在洛阳城门口守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远远看见人来,兴奋的同?时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忐忑。
攻下洛阳城,将洛阳局势稳定?后,燕钰日日夜夜都在念着家中?刚娶的新妇,若不?是他理智还在都想直接跑回凉州去。
好?在他将那个?装着二人头发的锦囊带在了身上,每次想人时便拿出来哄自己,就这样哄了自己一个?月,听说人都到了城外,他再不?迟疑。
当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燕钰还记得先去阿母那里问安。
卢王妃撩开车帘,看着外头一脸灿笑过来迎人的幺子,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阿母,她在第?哪个?车里?”
果然,没说两句母子情深的话,就听儿子说到了关键处,卢王妃横了儿子一眼,笑骂道:“我说少瑜怎么跑得都比以前殷勤,原是专门来阿母这打探你新妇消息的,哎~”
燕钰讪笑了几声?,自知被看破了心思,没有反驳,干脆大大方方起来。
“阿母可?就别?打趣我了,大半年了,铁打的身子骨都要被儿子想坏了,阿母快发发善心告诉我吧!”
卢王妃再不?逗他,轻笑道:“就在后面第?三个?马车内,你莫要莽撞冲撞了人家,记得要文雅些。”
“还有,阿鸾可?能在休息,莫要吵醒了人家。”
将这个?乳名在唇齿间反复碾了许久,燕钰怕被阿母笑话,没敢将其嘀咕出来。
燕钰将目光移到了第?三驾马车上,一双黑眸亮得惊人。
燕钰打马就往第三驾马车奔去了,一别?大半年,燕钰此刻想得都浑身刺挠。
锁定?了那驾马车,燕钰骑着马行在一侧,因为记着阿母的告诫,他没有贸然出声?,只是安静地?策马在一旁,目光似是要穿透车壁去看里面他心心念念的人。
因为听鹿鸣说洛阳城到了,令仪停止了小憩,在车内闭目沉神。
没有睡着的她自然能察觉到自己车子附近多?了一道马蹄声?,紧追着不?放,似有企图。
令仪蹙眉,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见了自己车架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儿郎,紫袍玉带,高大俊美,令仪没有看清脸,然单看着这架势,倒是很像以前追着她犊车的洛阳儿郎。
但这个属实有些大胆,竟敢跟得那么近。
说到底令仪嫁去凉州那么久,其实也就和郎婿见了一面,还是在夜里,她大多?时候低着头,只瞧了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且又过了大半年,令仪更是记不?清郎婿的长相了。
因而瞥见这个?陌生的郎君,令仪想岔了。
若令仪先前分神注意过这人凑到君姑面前说话的一幕,大致便能猜出来人是谁,但?她没有分神,便十成十地?误会了。
时刻关注车内动静的燕钰看见了女郎的小动作?,眼神一亮,刚想说话,就见人冷漠地?躲了回去,一句话也没有搭理他。
燕钰面上的笑倏然间僵住了,整个?人慌里慌张地?想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
然想了一圈燕钰也没有想出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又沉默了一会,他看向?了车子。
算了,不?管自己哪里错了,先认错总是没错。
“对不?住,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你说出来便是,我都听着。”
愈发靠近了车壁,燕钰闷闷地?说道,觉得一颗心凉凉的,但?对着喜欢的女郎又发作?不?来。
车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