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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鹿鸣说燕钰来了。
隔了几日没来,令仪竟对此有些生疏,看着人?进?来也不知说什么,还?是燕钰看见一旁正在水里抖搂的小鹦鹉,顿时消了连日来的火气,朗笑道:“小黄鸡还?知道沐浴呢,真稀奇。”
令仪正用一柄小木勺给迎春冲淋浴,听到这声埋汰,蹙眉反驳道:“什么小黄鸡,人?家是玄凤,懒得理你。”
燕钰就?喜欢令仪对着他多些情绪,这会让他觉得心?上人?没有那般不在意他,很鲜活。
侍婢照着往常的规矩,备好了冰水端上来,燕钰火气大,又?从打个鸡子都?要熟的外面来,回回都?是热得面红耳赤地进?来,令仪也没回都?给他备冰水解暑。
燕钰轻车熟路地将帕子在冰水中拧干,畅快地将脸和脖子都?擦一通,才彻底舒服。
燕钰好似已经窥见了他与阿鸾的婚后?生活,心?中幸福得几乎要冒泡。
在令仪身边,就?算是令仪不搭理他,燕钰也总能找到事?情做,不至于让自己觉得冷落。
他也凑到了正在水里抖搂的鹦鹉的跟前,拿起?另一只长柄勺,上来就?兜头浇了一下,迎春被吓得少有的嘎了一声,也没洗了,炸着翅膀瞪他。
“你当浇地呢,太粗鲁了,你看迎春都?被你吓着了。”
令仪也没料到燕钰会来这么一下,看着有点炸毛的小鹦鹉,令仪心?疼地揉着它的小脑袋,嗔怪地说了燕钰一句。
燕钰讪讪地收回手,有些羡嫉地看着那只涂着两团腮红的黄鸡被女郎温柔地抚摸着,心?中都?有些后?悔将这只鹦鹉送出去了。
有它在,阿鸾不仅不会多看他,还?会因为这只鹦鹉说他几句,燕钰觉得这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燕钰偷偷趁着令仪不注意瞪了一眼那只死鸡,嘴里忍不住嘟囔道:“哪有那么粗鲁,是它胆子太小了,大惊小怪的。”
浇一头水便吓到了,果然是弱小又?无助的鸟,不如苍鹰,一个打它一万个。
令仪懒得理他,继续给迎春冲淋浴,安安静静地,燕钰熟门熟路地开始找话。
显然,这几日家中发生的事?便是很好的话题。
“阿鸾还?记得端午那日吗?李节真不是个东西,竟那么早便对我?阿姊不忠,我?那外甥八岁,他外头的野孩子竟也有五岁了,原在凉州便勾搭上了,还?特地带来了洛阳,亏得我?阿姊这么多年待他那么好,给他在阿父面前美言铺路的,如今好了,便是这般回报阿姊的,当真是狼心?狗肺!”
“阿姊这下气狠了,昨日都?病了,真想将他下大狱,狼心?狗肺的东西!”
燕钰显然是也被这事?气着了,嘴叭叭个不停,比雨点子还?密。
侍婢一向都?很懂事?,做完了事?便安静退下,只留在外面候着,不打扰女郎和未来姑爷独处,也防止听到什么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