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本不欲向他打听这事?的,这算是皇家隐私,令仪也不是爱八卦的性?子,想着他若想说便说,不说她也懒得开口去问。
眼下既说了,令仪自然也不会推回去,说实话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停下手中的动作,追问道:“五岁?那岂不是就?过了三年李家大郎就?变心?了?”
虽然令仪早知世间男子少有阿父那般的长情之人?,但面对大公主?和李家大郎这事?,难免更悲观了些。
燕钰话多,平时与她在一处时会说不少家中的事?,也说过他的长姊的事?,正因为令仪知道不少,她才更替大公主?难过。
燕钰说大公主?同李驸马是青梅竹马,当初在凉州也算是琴瑟和鸣,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
大公主?性?格张扬泼辣,李驸马则是文雅沉稳,谦和包容,这样的搭配本是最好,令仪本以为这样一对夫妻是最有可能长久的一类,却不想还?是走了寻常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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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也太快了。”
这样深厚的青梅竹马都?能如此不体面地结束,她又?会怎样呢?
燕钰甚至和她还?不是青梅竹马,甚至她只是燕钰一瞬间怦然心?动的产物?,亦或者与见色起?意没什么太大差别?。
这样的夫妻,又?能持续多久呢?
好吧,令仪承认,她也不是那等能完全心?如止水的女郎,毕竟她还?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无法在面对郎婿前后?天翻地覆的变化后?还?能无动于衷。
她担心?燕钰对她的喜欢来的快去得也快,由此产生的落差会十?分强烈。
但转念一想,也许不过是需要适应一阵子而已,早晚都?一样。
况且未来的事?情现?在愁苦也没有意义?,不会因为她犯愁就?不会发生,她还?是摆好心?态过好现?在的日子吧。
这一番计较都?藏在令仪的内心?深处,面上并没有痕迹,除了那句感叹再无其他。
燕钰更是没看出来,只顺着令仪的话继续碎碎念道:“没错,才几年,就?生了二心?,这样的郎婿断断要不得,照我?更是差远了!”
把李节贬损了一遭,燕钰不忘在令仪面前捧一下自己,一副自己是绝世好郎婿的姿态。
令仪本不想与他争论这些东西的,但有时实在是被他挑起?了话头,勾起?了说话的兴趣。
令仪轻笑了一声,追着他的话哦了一声道:“怎么就?照你差远了,难不成少瑜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人??”
令仪的想法虽有些悲观,但觉得十?分又?道理,大公主?和李驸马的感情到底是比他们深厚的,但大公主?和李驸马尚且如此,何况她与燕钰?
令仪持不看好的态度,因而对于燕钰这副自信满满的姿态有些不认同,下意识想反驳。
令仪以开玩笑的口气将这句在当下很难实现?的话问出口,其实内心?没有抱太大的期待。
十?三岁那年,阿父带着她回老家清河祭拜大父大母,老家的一位已经成婚三载的堂姊告诉她,男人?这张嘴是会扯谎的,只为了哄住你,便能扯一些他自己都?无法承诺的话。
当初豆蔻之年的令仪还?不大懂,如今倒是差不多明白了个大概。
就?好像如今的燕钰,睁着一双灼灼明眸,像是受了什么冤屈振振有词为自己辩驳道:“当然了,我?这辈子自然是守着阿鸾一个人?的,难不成阿鸾不打算此生只与我?相守?”
说到最后?,燕钰竟还?反将了她一军,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正在要个说法。
那一瞬,令仪心?中复杂,觉得自己好似处在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中,又?觉得这一切很是虚假,就?如同堂姊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