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最好,燕氏五郎,本就非她良配。
将热闹听完,令仪倏然转身,转身往铺子里行去。
正巧这时,教训完曹世子的燕钰策马冲出人群,身下的骏马踏过玉坊门口的青石板,玄色的衣袍随着长风猎猎作响。
不经意间,燕钰余光瞥到一抹莲青色的背影,青色的裙袍堪堪拢住了女郎窈窕纤美的身体,一条粉白的大带绕缚在那把仿佛能一掌尽握的腰间,玉色小带垂在腰侧,随着步伐轻盈摆动。
一头乌发半挽,剩下的便由一条朱红色的丝带束在脑后,娴雅地垂下来,落于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一青一赤,一浅一艳,交相映衬下,竟让惊鸿一瞥的燕钰产生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那一瞬,燕钰只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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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的满城春色都不过如此了。
但这副美景只是稍纵即逝,与他也只是擦身而过,只是策马前行时的随眸一瞥,不至于让燕钰为其停留,而耽误了正事。
混乱的闹剧最终结束,被打断双腿的曹世子一家半点也不敢吭声,灰溜溜地抬着重伤嗷嗷直叫的主子走了。
令仪也取得了给好友郑家六娘打的玉镯,乘着犊车回家了。
辞官
崔砚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但不代表他不会审时度势。
当元宁帝几乎将洛阳官员们一个萝卜一个坑放好,甚至连尚书台的副手都换了一批,唯独只剩下长官尚书令迟迟没有动静时,崔砚不再等待了。
他渐渐领会了新主的意思,这似乎是在等着自己识趣,主动去请辞呢。
崔砚突然觉得自己此番有些迟钝了,竟耽搁了这样久才看出人家的意思。
是了,去岁崔氏果断站队,扫了凉州颜面,如今人家没趁着那夜挟私报复已经算是极好,又怎能觉得人家还能将尚书台这样的权柄交付于他崔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