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林斟酌着拍皇帝马屁:“那还不是承您的圣恩,镇国将军也知晓这一点,一定会更加卖力守卫边疆。”
“对了,朕还听金吾卫说,最近太子那边似乎有些小动作?”
“最近上官家有一位新起之秀的小公子,是今年的武状元,陛下可有印象?”
“那小子啊......朕记得,他是能百步穿杨蒙眼射箭,太子想将他推举上来?”皇帝嘶哑着笑笑:“送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只是不能现在送到镇国将军身边。”
“太子还是太急了些,这事儿陈廷怕是给他攒着呢。”皇帝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他在急什么?因为朕最近看中了老五些,所以他有些不安了?”
“朕让他在太子之位稳稳坐了这多么多年,近来不过是多看了老五两眼,他便开始着急了?”
圣心大怒,这种事情上荣宝林向来是不敢应声揣测的,静静等皇帝发泄完之后才问:“陛下,若是镇国将军因为这事同您生了嫌隙,如何办?”
“朕自然要敲打敲打太子,让他这段时间不要去惹陈廷,我封家的江山还要他守着呢。”
......
北边传来的情况让宁王府同样一片灯火通明。
宁王封九昭正在同一众心腹幕僚议事,他身侧坐了个面覆金蝶太阳纹面具的美人,众人已是见怪不怪,仍然将最新截取的密报禀告给上首的男人。
“王爷,最近您让盯着程家的人确实有所发现,太子妃这段时间在程家小住时,似乎与程大夫人起了冲突,原因是听说了那程子渊在同太子密谋着什么没有告诉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谋士摸着下巴说:“后来暗卫多蹲了几日打听清楚了,原来是程子渊先前有一个落魄世家的相好,是镇国将军陈廷外家晏氏家族的姑娘。”
“那女子管陈廷叫一声表兄,如今晏家没落,她以投靠为由入了国公府,或许是想近水楼台探听点什么消息,结果一去不回了。”
“程子渊大概对那小娘子是真有几分喜欢,但是拗不过太子命令,忍痛割爱送去了,如今人要不回来,便跟自己姐姐闹开,要她帮自己要人。”
“......”
宁王府里收了一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暗卫组织为自己做事,如今上京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只有他不想知道的事儿,闻言有些迷惑:“太子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对镇国将军下手?”
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人只能拉拢,不能催逼威胁,人家手头五十万重兵不是吃素的啊。
就算是皇上将其视为扎在肉里威胁自己的一根刺,那也得想办法一点点将这根刺软化,太子倒好,他直接上手去拔。
就不怕惹恼了人,陈廷直接提着一柄重剑杀到东宫,斩了他的脑袋当球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北境兵权一日不收回,老皇帝死后,拥兵自重的镇国将军指谁谁上位,太子当了四十多年的太子又如何?
那覆面美人给屋内众人斟上茶,淡淡道:“因为太子感受到了威胁,镇国将军和荣国公府不好拉拢,他要让北境五十万大军易主。”
那山羊胡的谋士名叫公羊冷,闻言抚掌赞同:“夫人说的没错,如今五皇子风头越盛,倒显得太子功绩平平,皇上一日不退位,这太子就有可能换人。”
在宁王的倾情相助下,五皇子已经高调的攒了好一波人脉,连带着前些日子被皇上厌弃的嘉妃都重获荣宠,惹得后宫多少女人眼红。
宁王在桌下把玩美人的嫩手,唇边勾起一抹放松的笑意:“我先前以为我的太子大哥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没想到也会做这种蠢事。”
“太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能不着急吗?”
“可惜漠云太远了,否则我还真想知道陈廷